第四章 命名之道（3 / 33）

穿梭，此情此景是为数不多记忆犹新童年往事。对于现在而言，白面仓鸮不只是道风景，它更是凝望着个生命。那是种坚毅、毫不妥协眼神，仿佛在说：“就是，在地盘，做事情，关你什事？”仓鸮打破人类与自然界限，难怪人们会把它当作守护神。

直以来，鸮形象充满争议。灰林鸮属鸮形目（Strix，在拉丁语中意为“女巫”）。民间流传着不少中世纪时教堂焚鸮巫术传说。而乡下仓鸮（同属鸮形目，两者是近亲）是白女巫，是幸运和延续象征。过去，农民常常把仓鸮尸体钉在谷仓门上，以驱赶恶灵。18世纪，塞尔伯恩村（Selborne）仓鸮曾在教堂屋檐下筑巢。吉尔伯特·怀特注意到，为适应建筑物，仓鸮调整觅食飞行方式，由于“它们起初常常在教堂屋顶上栖息，从砖瓦上起飞需要借助脚力量，于是它们改用嘴来叼老鼠，以便腾出爪子。这样来，从屋檐下向高处飞时，就能用爪子抓住墙上木板”。位在威尔特郡（Wiltshire）朋友告诉怀特：“那里有棵巨大去冠空心梣树，几个世纪以来，直都是仓鸮老巢。”他在里面找到大团仓鸮粪便。结果发现，其中成分是老鼠骨头（也许还有鸟类和蝙蝠骨头），136不知已堆积多少年；粪便颗粒中还有农民世代种植庄稼。

75年之后，约翰·克莱尔在精神病院里回忆起教区仓鸮与人类和睦相处日常，他写道：

仓鸮张开小麦色翅膀

白色脸盘上双眼怒视

猝不及防地凌空跃

穿过谷仓三角形洞口，飞去无踪。

——摘自《黄昏》，作于1847年2月14日

20世纪初，仓鸮依然徘徊在熟悉与神秘边缘。诺福克郡博物学家基金会记述件不寻常事。二月，有人在离河谷不远地方，看见对“闪闪发光”仓鸮，当时空气中弥漫着层薄雾，它们像团鬼火，飘浮在沼泽上空。“只仓鸮出现在200米开外隐蔽处，在野地上来回盘旋，离最近时，不过50米。它飞过丛林，把树枝都照亮。”这很可能是因为，仓鸮曾在长着蜜环菌[3]“好运木”上栖息，因此身体沾上磷火。这种现象太神奇，诺福克郡位博物学家为此而坚信，仓鸮可以自己发光。仓鸮不仅处于大自然和人类文明边界，也是科学争论主角。

在东安格利亚，人们将无人打理或有问题角落称为“烂摊子”。战后，人们开始治理这些“烂摊子”，力求整洁高效，这也成为仓鸮命运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