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者身份。最早是通过王佐良先生《英国浪漫主义诗歌史》(先生把他名字译作“克莱”)认识他,之后看乔纳森·贝特《克莱尔传》,也在网上读些他诗作,与同学们讨论过几首诗作及他博物学观点(他竟然鄙视正规博物学大师)。但梅比反复引述,特别是他们竟然同在所医院接受治疗,还是增加好奇,读后也颇有收获。
克莱尔与梅比有何共同之处?都是英国人,都写作,都生病,还住进同家精神病院。这些可能不重要,重要是,他们都用行动体证“与地方”关系。其中,“”指第人称有生有死有限个体,“地方”不是指纯粹空间,而是指具体、感性、物质、杂多、万物交联处所(place)。人生(虫生也样)在世,必须解自己周围,熟悉“地方”。但是,现代社会鼓励人们走出闭塞丑陋“地方”,奔向全球化四通八达“他乡”,使自己漂浮在人工世界(包括人工自然)不确定“空间”中。现代人并非真不食人间烟火,而是间接地进行,比如电话点餐、超市购物、虚拟旅行、在写字楼工作、在高级厕所解手等,每项都实质性地牵涉真实大地、河流、天空,只是中间隔许多“膜”。物质“膜”和心理“膜”,后者更关键。没有膜,不成为文明(梅比有“半透膜”说法),但是膜多膜厚,文化就出问题。此时高雅文化声称摆脱兽性、动物性,上层次、上档次,其实违背达尔文演化论,是故作清高。“人类已经不把自己当作动物世界员”,现代世界“规划师”笛卡儿虽没有直接否定人是动物,却强调其间严格划界。这种划界有益也有害,现在看来害处甚大。人要习惯做好自己动物身份,不多也不少。人是两脚直立理性动物,并非直理性着;人直立,也坐着躺着,无论怎样,必须有所凭借,最终支撑是大地而非真空。
人来自大地(地球盖亚),而非火星。作为智人(Homosapiens)这个物种员,“”与世界是什关系,应当是什关系?梅比书给出种可能性。难以证明它最好,特别是考虑到个体差异性以及们这个时代多样性原则。这类作品并非强制读者接受也非强烈暗示这般生存(称之“博物生存”,编个英文词组livingasanaturalist)独好,但无疑它靠谱地指出:这样也行。这种古老生存方式或许对们有启发。
可以负责任地讲,观察大自然,心情会变好,从而也有利于健康。
3.何以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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