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是应黎。
他怎敢想是应黎。
应黎睡着,不会来找他。
太过于平静,这有点出于沈尧预料,他后面准备台词反而进行不下去。
沈尧看他两眼,归结于他可能是之前受什刺激:“不管你,先回去。”
总结句,脸皮真厚。
关心别人不如担忧自己,再跟他聊也聊不出个花来,碾灭烟屁股,沈尧问:“几点?”
祁邪按熄手机屏幕:“两点。”
沈尧眉头拧成川字:“就俩小时你还不睡,打算在这儿坐晚上吗?”
祁邪竟然点下头:“嗯。”
邪没动。
沈尧缓缓吐出个烟圈,眯着眼,隔着飘渺烟雾看祁邪眼,祁邪身黑,神色冷峻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体,要不是手机亮着光,他还真认不出来。
他早就想找祁邪聊聊,可真有这个机会,他又不知道要聊些什。
性格孤僻,脾气还差,非必要不说话,祁邪就好像把自己关在个上锁盒子里,还把钥匙锁进去,自己把自己困住,别人也打不开。
沈尧收回目光,试探性地说:“晚上你是故意吧,把杯子弄翻,以为没人看见。”
回到房间,应黎睡得很香,中途翻个身,沈尧偷偷亲下他发顶,小心翼翼又十分雀跃。
之后沈尧做个非常好梦,他梦到自己和应黎谈恋爱,梦里他青涩又纯情,连应黎手都不敢拉,好不容易牵到手,就猛地被人叫醒。
凌晨四点,工作人员准时来叫他们起床,屋里灯光唰下亮起
沈尧抓把头发,心道又发什疯,他想想,还是决定劝劝情敌,半开玩笑地说:“你可别想不开啊,六楼呢,大家都睡着没人给你叫救护车。”
祁邪终于肯瞥他眼:“应黎睡?”
“睡啊。”沈尧对上他眸色沉沉眼睛,又充满挑衅意味地补充句,“刚哄睡着。”
说这句话时候他幻想过很多场景,比如祁邪揪着他领子恶狠狠瞪着他,再比如冷冷嗤笑声,但他没想到祁邪居然什反应都没有,甚至扭过头都没再看他。
夹杂着水腥气海风从鼻子涌入胸腔,祁邪平静地望着眼前望无垠黑暗,漆黑眸子倒映着月光,心脏仿佛被点点碾成泥。
“嗯。”
艹,还真他妈是,宋即墨这狐狸鼻子是挺灵。
沈尧嘴角止不住抽搐,看他眼神都带几分敌意,平常闷声不吭人小动作搞得还挺多,他也更加确认件事,就是祁邪也喜欢应黎。
腹背受敌,他处境很不好。
祁邪视线直在手机屏幕上,承认也是漫不经心,点没有被人戳穿心虚和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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