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缓步走过来,他洗把脸,发梢滴着水,身上衣服已经湿到不能看。
应黎闷闷地想,之前祁邪那样对他是因为病吗?觉得他是个软包子就逮着他个人欺负吗?
不知不觉间祁邪走到他跟前,把那只还没穿好袜子套到他脚上。
应黎有点生气又有点心疼和同情他,虽然他是留守儿童,但他爸妈对他都很好,还有奶奶照顾他和应桃,他才能健康快乐长这大,简简单单四个字他好像就窥见祁邪不健康不快乐童年。
时间应黎也不明白是哪种情绪占上风,也可能是酒还没醒,软下声音跟他商量:“你说不会欺负,以后也不要再对说那种话,不好,不喜欢听。”
道闪电劈过来,照亮整个房间,那双死不瞑目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冤鬼索命,要拉着他起下去陪葬。
家里佣人惊声尖叫。
他不被允许参加葬礼。
过没多久,早上他照常吃着医生给他开药,他爸好像也疯,双目赤红地对他说:“你整天吃这些药也不见好,是不是吃不够多?”
“要吃多少?瓶两瓶?”
“都吐出来。”祁邪看着他,连续呕吐让他显得有些狼狈,眼圈也泛着红。
应黎还有点没从惶恐之中回过神来:“你难不难受?”
祁邪抓住他手,把他沾满口水手指擦干净,淡淡说:“不难受,他们喂吃过很多,瓶两瓶,还是三瓶,记不清。”
应黎声音很小:“他们是谁?”
祁邪愣下:“你想知道?”
“哪种?”祁邪语气缓慢而深重,“你说听着。”
脚心被轻轻挠下,挑逗性十足,应黎像只炸毛猫,背瞬间就绷直:“你别想骗说出来,难听死,不会说。”
更多是羞耻,之前从没
“把他嘴掰开。”
“忍不你,怎会生你这个怪物。”
各种颜色药片把把塞进嘴里,有人抵着他喉咙,他只能颗颗吞下去。
后面他短暂失忆几天,年龄太小,再细致情节他也记不清,再后来就被送出国。
祁邪只说是家里人,具体也不愿说,应黎嘟着嘴巴,没听到什有用信息而变得不高兴,气鼓鼓往回走,坐在床边闷声不讲话。
应黎看不懂他眼里情绪:“不是在问你吗?”
祁邪:“家里人。”
他妈被他逼精神失常,吊死在他房间里。
那晚雨下得很大,风也大,他抱着死掉小狗上楼,推开门,就看见双垂着脚尖直直对着他。
再往上,是白色裙子和乱糟糟黑色头发,风把他们吹得摇摆,像挂在屋檐下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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