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步子迈得大,颠得应黎想吐。
把应黎放到床上,祁邪肩膀湿半边。
应黎往后缩下,忙说:“刚才没动。”
祁邪点头:“嗯,吓你。”
应黎:“你不要吓。”
他十个手指头都泡得皱巴巴,抓着祁邪衣服,给整洁平滑面料染上水渍,时竟分不清哪个更皱。
他走那两步比蹒跚学步婴儿还不如,晃晃悠悠,酿酿跄跄,二两白酒后遗症不容小觑。
应黎脑子里很乱很乱,他知道自己不该向面前人求助,但还是仰起头可怜巴巴,又有些无措地说:“走不动……”
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还裸着,白皙肌肤在灯光下发着光,祁邪眸色暗暗,扯过条浴巾裹着他,这次没抱他,直接把他扛在肩上。
柔软肚皮硌到底下硬邦邦肩头,应黎头朝下,血液全都涌向脑部,反胃又难受。
作凶蛮,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手脚都锢在怀里,垂视着他眼睛,“不做什,就看看你。”
就在两天前才发生过相似事情,应黎现在想起来脚趾头都是麻:“不信不信不信!你骗人,你之前就骗过,不相信你。”
祁邪眼神突然冷起来,语气里有浓浓胁迫:“你有选吗?”
“……”
他确实没得选,他手机在外面,跑不过也打不过。
他嗓音止不住颤抖,刚才被祁邪句粗话吓到差点晕过去,现在都还没缓劲儿来过来
“不要这样。”
他扑腾下立马被扇个巴掌,力道不重,却威胁意味十足,如同扔到平静湖面对颗石子,白花花漾开阵阵波纹,紧接着耳畔就响起祁邪恶劣至极、比鬼魅更为邪性声音:“别动,再动把你扔下去。”
应黎错愕地,惊恐地,难以置信地大张着嘴巴,他毫不怀疑这句话真实性。
祁邪就是这样个充满劣性人,甚至还问他:“知道干是什意思吗?”
“知道,不动。”应黎扑腾动作凝固,连呼吸都放轻,嘴巴里发出细弱可怜气音,“你说不会对做什……”
祁邪沉思片刻,又说:“你怕动手动脚,可以把捆起来。”
他眼神告诉应黎他没说假话,应黎也不是傻子,不敢全然相信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像刚才那样变卦,至少要先稳住他。
“你、你说话算话。”应黎很别扭,总觉得被人这样抱着不舒服,“自己会走,你放下来。”
祁邪顿两秒把他放下来。
应黎信誓旦旦自己能走,但他忘记自己方才滑进浴缸里爬都爬不起来,脚沾地就软到不行,差点瘫下去,他条件反射地抓住身边切能抓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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