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眼神轻飘飘:“那先休息。”
不到分钟门又被合上,沈尧在门口愣会儿,他感觉自从回来之后应黎就怪怪,像屋里藏人样。
随即沈尧就被自己这个荒缪想法给无语住,想太多吧,应黎可能只是太累,他摇摇头上楼。
刚关上门,浴室门就打开,祁邪洗完手出来,看见摆在书桌上兔子灯,幽深瞳仁里目光灼灼。
应黎干巴巴说句:“在路上买。”
是沈尧声音,应黎浑身都震下,心虚地咳声回答说:“还没,怎?”
“兔子灯刚刚忘在车里,给你拿回来。”沈尧说,“能进来吗?”
门把手似乎在转动,应黎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别进来,在换衣服。”
门外,沈尧抿下嘴巴,握在门把手上手缓缓松开,绅士地说:“行,等你换好。”
四目相对,应黎连忙把祁邪推进浴室,除眼睛有点红之外其他切正常,他深吸口气去开门。
他小腿,稍低着头,应黎垂眸便能看见他发顶和那只伤痕遍布手。
自己抓,因为没有让他爽,所以就自残样地虐待自己?
应黎不能理解。
祁邪真好奇怪,每句话每个行为都很奇怪,让人捉摸不透。
就单拿他这两天行为来说,应黎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他黑粉头子。
兔子灯里面小灯已经没那亮,灰蒙蒙。
祁邪走过去看眼,冰冷语气没有丝起伏:“平安符呢?”
应黎抬起头,手指头在发紧,懵懵地问:“你要收回去吗?”
祁邪薄薄眼皮轻颤下:“给你妹妹
沈尧闻到股刺鼻药味,皱皱眉说:“你受伤?”
“嗯,之前不小心磕到腿。”应黎额头渗出虚汗,扒着门缝,挡住沈尧往里瞥视线。
“严不严重,看看。”沈尧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说着就要蹲下去拉他裤腿,看见他光着脚又问,“怎不穿鞋?”
“忘记,磕不严重,已经上过药。”应黎忙截住他,接过他手里兔子灯,“谢谢你,还有什事吗?”
沈尧摇头:“没事。”
擦药就只是擦药,腿上手没有使坏,动作也很温柔,但应黎却觉得自己耐心都快被磨没,咄咄逼人地问:“你说啊,到底要怎样?”
直到药酒全部被吸收,祁邪才放下他裤腿把他重新抱下来,整个过程都没讲过句话。
鞋子早在应黎胡乱挣扎时候就不知道被踢到什地方去,白花花脚丫子踩在地板上,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来。
他正要去找鞋,轻微敲门声响起。
“应黎,你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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