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什事挂,还没吃药。”
话音刚落,祁邪直接就把电话给挂。
“喂,喂?”张少陵气得翻白眼,“个个,真是越来越不听话。”
宋即墨从楼下下来,走过去问:“队长呢?
半个小时,共有三辆救护车开进去。
尖锐手机铃声划破黑夜,是张少陵打来:“你人在哪儿呢?怎转头就没影儿?”
祁邪声音冷倦:“医院。”
对面语气稍顿:“你声不吭跑医院去干吗?”
“吃药。”
“走。”
“什时候回去?”祁邪指回碧水湾。
应黎唇瓣动动,轻声细语地说:“挺晚,自己打车回去,你不用等,快回去吧。”
祁邪点下头,轻轻嗯声。
应黎背着书包往医院大门口走,走到半顿住脚,他想想,又折回去。
平安符是用毛笔蘸着朱砂写,然后叠成三角形方便随身携带。
应黎微微愣住:“是今天凤凰山那个道观吗?”
“嗯。”
听到肯定答复,应黎些许难以置信,祁邪去前面探路时候肯定看见那个道观,也就是说在那几分钟时间里他去求个平安符?他不是不信这个吗?
应黎看看平安符,又看看祁邪:“这个给吗?”
对面又顿两秒:“你吃个药跑医院去吃?”
祁邪漫不经心地说:“杨叔请假。”
“请假?”张少陵翻下聊天记录,发现自己昨天还随个红包。
他懊恼地拍下脑袋,“这两天忙晕。”又反应过来,“你送应黎去医院?”
还真是转性。
车窗立马降下来。
车厢里没开灯,祁邪脸隐在暗处,应黎看不见他眼神,但能肯定他在看自己,揣在兜里手都捏成拳头,站好半天才叮嘱说:“你……回去记得吃药,别忘。”
车厢里传来淡淡回应:“好。”
直到单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处,路边车子也没有启动,驾驶座上人目光暗沉如墨,入定似望着住院大楼。
马路上车流如织,十字路口红绿灯变换不停,四扇车窗都紧闭着,不留点缝隙,唯恐那抹栀子花味道溜出去。
两人隔着车窗对视,祁邪反问他:“你需要吗?”
那个道观据说很灵,应黎今天才会想去拜拜,希望神灵保佑应桃病快点好,但是没想到还能求平安符。
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份好意。
应黎把平安符揣进口袋里,轻薄布料接触到皮肤有些发热,好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谢谢。”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平安符,应黎对祁邪态度也缓和点,看着他眼神都没那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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