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忽地有些恼,祁邪太过分,就算是再温顺绵羊被逼急也是有脾气,等那只脚再追过来时候,应黎毫不客气地踩他脚,怨气深重。
然后偷偷
沈尧给他顺顺背:“没事吧?”
应黎嗓子被烫得生疼,抓起桌上水杯灌口水,缓口气摇头说:“没事。”
祁邪垂下眼,神情冷漠倦怠:“磕。”
宋即墨挑眉:“磕这大片儿?”
应黎看过去,他记得昨晚明明只破指甲盖那大片皮,但现在祁邪手背都遍布红痕,像是被人故意抓出来,好几道口子都渗血。
他嚼两下,清爽汁液在嘴里崩开,微甜,此刻他心里有种莫名满足感,就好像这朵花是应黎专门为他雕样,越嚼越甜,越嚼越起劲儿。
祁邪洗完澡下来穿件黑色棒球服,很衬他气质,不过还是如既往低气压,耷着眼皮,面目冷峻。
张少陵瞥眼客厅里正在运作摄像机,问他:“跑完步还没睡醒?”
祁邪言不发,径直走到餐桌前。
餐桌位置没有固定,但都是习惯性地坐自己位置上。
,上午要先去凤凰山,离市区有百多公里。”
应黎:“粥应该好,去盛。”
沈尧起身:“来帮你。”
谢闻时举手:“来也。”
刚刚还有特写镜头那朵萝卜花现在变得无人问津,孤零零地躺在案板上,花瓣蜷起,都快蔫。
祁邪嗯声。
应黎收回目光,怎弄都不关他事,他埋头继续吃饭,忽然察觉到鞋尖被人抵下。
应黎错愕,他对面坐着是祁邪。
不小心吧。
他无暇顾及那多,驱散心中疑惑,收下腿,专心吃饭,却发现对面那人紧追不舍,步步紧逼,直到他退无可退,下下轻轻碰着他鞋尖,像挑衅,更像挑逗。
沈尧今天破天荒地屁股坐到应黎旁边。
谢闻时盛个饭回来就把位置丢,推沈尧下:“你怎这样啊,这是位置。”
沈尧头都不回:“又没写你名字,坐哪儿吃不是吃?”
谢闻时气到心梗,狠狠瞪他两眼,又眼尖地发现祁邪手上伤痕斑驳,问道:“队长手你怎?”
应黎拿着勺子手微怔,心跳声如雷贯耳,他舀勺粥,机械地送进嘴里,却被烫到呛下。
“这花怎办?”谢闻时说,“扔挺浪费。”
“吃。”沈尧直接把那朵花塞嘴里。
应黎惊,提醒说:“是生。”
“没事,萝卜嘛,生也能吃。”
沈尧咧开嘴笑下,他牙齿洁白整齐,非常漂亮,饱满唇瓣叼着花,痞痞,别提多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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