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抬手拨下他眼睛前面头发,应黎触电般地躲开。
祁邪手顿在半空中。
应黎察觉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干巴巴地解释说:“眼睛比较敏感。”
两人对视会儿,分明什也没干,却比真干点什还要折磨人。
应黎被他看得无比羞愤:“不是说要……”
应黎拉开点距离,怯怯地说:“自己来。”
祁邪:“嗯。”
应黎身上裹着是浴巾不是浴袍,只要抬手就会松开,他只手拿着吹风机,另只手紧紧拽住身上浴巾。
祁邪今天出奇地有耐心,坐在旁边默默看着他吹,把他扯浴巾小动作尽收眼底——欲盖弥彰,半遮半掩,自欺欺人。
漫长五分钟之后,应黎终于吹完,把吹风机还给祁邪时候,还小声说句谢谢。
就被推开,白蒙蒙雾气扩散,模糊他视野,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祁邪进来。
祁邪身上那股侵略性太强,应黎连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块厚实浴巾裹住。
祁邪垂着眼睛看他会儿,应黎埋着头,发梢上挂着水珠滴落到白皙脖颈,又顺着脖颈弓起弧度流向更隐晦地方。
应黎披着浴巾,跟个蚕宝宝样坐在床边,脸上有被热气熏出来潮红,耳尖层薄粉。
他连恋爱都没谈过,没人引导,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什,洗完澡就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等待下步指令。
“躺下。”祁邪打断他。
终于要来吗?
应黎怔愣地看他眼,然后心横,闭上眼,视死如归地躺在床上,跟条咸鱼样挺得笔直。
身下床又大又软,静静等片刻,应黎感觉到有什东西蒙住他眼睛,安全感瞬间被剥夺。
他睁开眼,眼
祁邪自然地伸手揉着他发顶,手指插/到发间摸下,确认他吹干。
应黎跟个布娃娃样,随意被他摆弄,头都不敢抬。
“头发有点长,眼睛都快遮住。”
应黎最漂亮就是这双眼睛,能直白热烈地表达出喜怒哀乐、爱恨嗔痴,笑起来时候仿佛盛满天星河,让人恨不得掏心掏肺,把世界上最美最好东西都给他,哭起来时候又格外楚楚可怜,引人怜惜,想把他弄得更疼。
应黎抬起头,湿漉漉眸子被头发遮大半:“明天去剪。”
祁邪就站在他面前,也没去洗澡,应黎搞不懂他什意思。
应黎如坐针毡,给自己做好番心理建设,然后沉沉地叹口气,抬起头问祁邪:“怎做?”
水珠滴在雪白床单上,滴滴晕开。
“先吹头发。”
祁邪拿吹风机过来,插上电,要给应黎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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