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桃看着自己扎着滞留针手,手背上片青紫,突然就崩溃,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甩开应黎手,哭着说:“不要。”
应黎呼吸都紧:“怎?”
应黎愣下,喉咙片酸涩。
“胡说,们桃桃定会平平安安……”应妈妈眼泪又流下来,心脏像被人用刀子点点绞碎,应桃才上初三,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想要是病是自己就好,天下没有哪个母亲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受病痛折磨。
应黎垂在两侧手有些抖:“别瞎说,好好治病什事都不会有。”
“你们别骗,什都知道。”应桃也想哭,眼眶里蓄满泪水,眼睛红得跟兔子样,她扭过头,颗颗泪滴无声滑落,“白血病是很难治病,要花很多钱,化疗还会把头发剃光,好丑啊,不要。”
“白血病没有你想得那恐怖,医生都说有治愈可能,你要相信医生。”应黎替她擦下眼泪,温柔地哄着说,“到时候化疗,哥哥陪你起剃头发。”
干细胞,但高昂手术费让许多家庭都望而却步。
刘老师扶着她,安慰道:“应桃妈妈,已经跟学校领导说过应桃情况,学校也组织学生捐款,能帮多少是多少,希望桃桃早日康复回到学校来上课,老师们都很喜欢她。”
应妈妈不断道谢:“谢谢刘老师,谢谢。”
这时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应爸爸瘸拐地出来说:“桃桃醒。”
应桃睁开眼,朦朦胧胧间看见雪白无暇天花板,空气里都是消毒水和漂白剂味道,她动下手指,手背上针管扯得她生疼。
应妈妈也连忙说:“爸爸妈妈也起,咱们桃桃就算把头发剃光也是个小美女,爸爸妈妈永远都陪着你,咱们家人整整齐齐。”
应桃噙着泪看他们:“真吗?”
应黎伸出手指,像小时候样哄她:“真啊,不然拉个钩?”
应桃看他眼,怯生生地缓缓勾住他手指。
“拉钩上吊百年不许变。”两只手轻轻晃晃,应黎说,“盖个章?”
应妈妈紧张地摸下她额头,还有点发烫:“桃桃,感觉怎样啊?有没有什地方不舒服?”
“妈妈,爸爸。”应桃浑身都没什力气,看清床边人,哑声喊,“哥……你们……”
应黎泛酸鼻尖有些堵:“喝水吗?哥给你倒。”
应桃摇摇头,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没想到切都是真,应妈妈脸上还有未干泪痕,应爸爸眼圈也是红,就平时凶神恶煞刘老师都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她沉默会儿,开口问:“都听见,得白血病,要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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