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们在坐以待毙！”范说，“你们都听到他说
“你在天上找不到你神吗？”图尔问道。
“不信那些。”范耸耸肩，“觉得没什
用。”
图尔没有回应。玛丽亚注意到他那只完好眼睛上覆
片灰色薄膜，显然是为遮挡强烈阳光。
范又去拨弄图尔烧焦皮肤。“无论如何，天上也没有神住着啊，”他说道，“甚至深水基督徒也不再相信这个。”
“但神就住在天上，这是肯定。”图尔说道，“如果让他们不悦，他们就会向降下火焰。”
肉。“瞧，他现在已经快愈合！”他手指戳进图尔焦黑皮肤。图尔背部大块肉像烧焦黏糊糊皮革样脱落，露出血淋淋、闪闪发光红色肌肉。
每个人都皱皱眉，后退步，觉得这个半兽人要爆发。
“好吧，他基本愈合。”范做个鬼脸，把那块烧焦肉扔在甲板上。看到其他人震惊表情，他辩解道：“怎？把坏肉扯下来，才能看到下面新长出来皮肤。”他拍拍图尔巨大二头肌，“反正他不在乎，他什也感觉不到。对吗，大块头？”
他又开始拨弄图尔肌肉。他说得没错，图尔似乎没有注意到拨弄和撕扯，而是继续凝视着太阳。
玛丽亚挤进小战士们之中，轻轻地摸下图尔胳膊。“你不该急着站起来。”
水手和小战士之中传来阵惊呼，每个人都抬头看着天空。奥乔发现玛丽亚看他，便微微动动脑袋，示意她看阿尔玛迪。船长表情由警惕迅速转变为愤怒。
玛丽亚蹲在图尔旁边，压低声音。“你是说烧毁淹没之城人可能也会来这里攻击们吗？”
“这样艘在开阔水域中孤零零船？这样晴朗天？”图尔点点头，“很容易就命中们。”他话引起更多船员愤怒低语，但他似乎并不关心。
范就没有那含蓄。“命运女神哪，可别！”他摇头说道，“就知道们该把你扔到海里。”
“闭嘴，范。”玛丽亚提高声音，怒视着其他船员，“任何人都不许把谁扔到海里。”
“已经好得差不多。”图尔嗡嗡地说道。但他话音刚落，就从主桅上瘫滑下来。
“帮帮！”玛丽亚试图抓住他。小战士和水手们赶紧过来帮忙，但他还是狼狈地倒在甲板上。他太重，大家难以扶住他。图尔瘫倒在地，喘息着，但他坠到甲板上时，还是直凝视着天空。
“怎？”玛丽亚用手遮挡强光，“你在看什？”
“在寻找神。”图尔说道。
“你神？”范眯着眼看向天空，“天上没有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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