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槐把他抱起来:“你不舒服吗?背你回去好。”
绵软软犹如木偶两条腿猛地站直:“不要。”
“为什不要,天黑啊青青……”
“有人追,”男孩声音里有几分哭腔,“有人追……”
薄槐看他这样,就彻底慌,连忙抱紧人作维护状:“是谁?你别怕,等会儿喊家里人过来……谁都不敢追你!打他!”
男孩剧烈地喘息,累得厉害,被他抓到后,先是用力推他,看推不动,顿时动不动。
薄槐很难受,看他累得慢慢坐下,不想他仰头,也坐在边,有些小心地问:“青青,你还记得吗?”
师幼青声音木木,听起来很冷淡,完全不像个孩子:“记得。”
“你为什不来上学?”
“生病。”脑袋深深低下去。
……成殃很可能就是后者,只不过在外人眼里,他是受刺激才说那些胡话。
“如果没猜错话,那个水库就是那里,”师幼青声音低下去,“成殃或许是那时候就接触到邪祟。”
薄槐目光微变,他想到师幼青过去,突然握紧那只手。
师幼青发现他手有些颤,摇头道:“现在在第二段人生里,那段已经重来。”说到这里,就不知道再说什,用手背在他掌心蹭下。
薄槐没出声,他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自幼年和师幼青离别后,他就每每后悔没有逼着父母把自己送到师幼青家里住个假期,后来师幼青没消息,他每天到幼儿园问院长第句话就是:“青青回来吗?”
说完,他就牵着点点头男孩往山外走,可就像是进迷阵样,不管怎走,通往山外路就像是
薄槐这才发现他皮肤近乎像纸样白,简直白得夸张,抓紧那只手:“什病?”
他声音都在颤,怕是治不好病。
好在对方摇头:“不知道,还在治。”
天边黑下去,薄槐终于意识到不对:“你怎在这里?你家在哪儿?送你回去。”
师幼青不动,也不说话。
对方总是摇头。
后来伤透心,每天郁郁寡欢,家里人带着他出去散心,路过那座山附近,大人觉得景色很美,就下去走走拍照,谁知转个身,孩子就不见。
薄槐不是故意跑,他在路边看到山下冒出个小脑袋,怔怔地看着他们,他当时惊喜得几乎要掉眼泪,谁知冲过去,小男孩转身就跑。
薄槐哪敢让他再消失,急忙去追,不知不觉就追到深山里。
他想师幼青想得饭也吃不下,可个子直噌噌地长,最后终于在个小坡上抓住师幼青手臂,把人抓得牢牢:“青青!你别跑,你都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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