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因为你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就以为他们活得好好。老李说。有种监狱是无形,有种惩罚是旁人看不到。
信不信把火烧这地方,把这个地方把火烧,不信到时候没人发现们。活不,大家起死。孙老善伸出臂膀,举向天空,好像他已经看到熊熊燃烧火焰照亮天空。孙老善大喊大叫,咆哮声弹到墙上又撞回到他们耳膜里。他像受到千年迫害老囚徒,对身边每物都充满着愤怒。
对呀,钱老师说,怎没想到呢,们可以放把火,烧他个三天三夜,大火冲天,大半个天都烧红,全世界都看得见,除非全世界都把眼睛蒙起来,才看不到们几个人!多省事啊,多简单啊,真是,怎没想到呢。他激动得在屋子里打转转,老赵阻止他说,冷静,先把老孙工作做通。
怎做呢?三个人你看看,看看你,再齐刷刷看蹦跶着孙老善。认罪显得完全不可能。但是不承认自己有罪,肯定不利于记忆恢复,也不利于跟外界沟通。本来以为找到方式,执行不是问题,现在,显而易见,找到方式,如何执行才是大问题。随着孙老善失忆越来越严重,就算他有心认罪,也会忘记犯下过错时间和地点;即使有心认罪,叙述时间、地点和细节也会发生偏差。他忘记自己处境,甚至包括自己名字也即将忘记。自然,他也想不起自己犯过罪。更可怕是,四个人是体,有个人执行不到位,其余人必然受影响。下秒事都难讲,说不定谁就会跟他样,谁都会以为自己讲是真话,而实际上脑子里东西全部记错,彻底地错位。
忧愁像钟形罩样罩住他们。像酷暑样把四个人紧紧地裹住,没有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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