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本子上注明：七月二十三日，老赵第
次出现失忆。但是到
晚上，老赵
面色不怎
好看，对老李态度又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说，
徒弟过得还好。他不是个坏人，他当时不是存心。人生中怎能不犯些错误呢？老赵说着说着有点激动，老李，你这样问是什意思呢？
老李看他眼，过很久，她说：觉得你讲得对，即使死得不明白，也要讲些真话。
老赵时又有点气短样子，张口想争辩，老李轻轻摇下头，制止他，她慢慢走到椅子边坐下来，理理自己衣襟，开始不慌不忙地说话。她说，跟你们看法相反，你们上次觉得大女儿不懂事，倒是觉得大女儿特别懂事。那时脑子里全部心思都在养个儿子。z.府抓得越紧，就越觉得这事价值大。不管谁说什，都疑心是在笑话。开始婆婆站在边，小陶不肯说什。时间久，小陶也受到影响，不管谁说句什话，他就会想到人家在笑话他。比如有次，他听到邻居在说他家棉花公枝多，母枝少，氮肥上多，磷肥又上少。
小陶也在地里锄草，玉米叶子遮住他们，他也没听清，就听到“公”和“母”这几个字，以及他们笑成团样子。他回来告诉说，今天周立伍和胡万魁在地里笑话他。问，他们笑话他什？他说那些人都说他家棉花公枝多。他说这话时候身上发抖，脸涨得通红，像有人从后脑勺往他脸上吹火。
换现在，会笑出声来，这算什呀。这跟们有什关系啊，可那时还年轻，脑子简单，听，脑子也嗡声大。
小陶等着说点什，可什也不想说。他见不说话，就走开。要是那时说两句话宽慰他就好，可是只顾着自己生气，由着他晚饭也没吃就上床。
后来事情你们都知道。人家在地里说笑，他又以为胡万魁在笑他。这次，他没有忍，冲上去理论。人家先是不承认，可是后来，他都快要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想回家时候，胡万魁却又火上来，他在小陶背后说句：笑你怎着，你老婆已经结扎，你就是个没有儿子绝户嘛。
小陶听当然不干，要往人家身上撞，冲好几次，那时邻居热心，过来拉住，还有人拖到回家路上。他们以为把打架人分开送回家就没事，可是他回来时候言不发，知道他心里难受，可是比他更难受，也想着人家在背后笑话。就说，这些人嘴就是欠。
他听，明白也鼓励他凶点儿，给点颜色人家就不敢随便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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