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显得格外漫长。三个老头儿过得很凄凉。天气闷热,虽然有纱窗和纱门,可是连墙缝里都是杂草,里面潜伏着成千上万只蚂蚱和苍蝇,还有蚊子嗡嗡扰人,这些敏捷小东西,大都赶上蝗虫,在客厅和卧室来来去
托他写字。只要有人出世,就得需要名字,只要到年关,就得写对联。唉,所以说,当教师,是八九岁时候就注定事,是少年时梦想,是命运。
钱老师深情地说着。说句,舀勺慢慢品,再说句,再舀勺。那碗肉糜蒸蛋,孙老善舀几勺后,老赵和老李碰也没碰,令其全部无可选择地进钱老师口腔,在他唇舌之间滚动几下,接着是喉咙吞咽声音。钱老师就是这样,他话语有时无足轻重,让人不舒服,有时则相反,让人不由自主地进到他调门里,至少这天晚上,肉糜蒸蛋属于他,他属于肉糜蒸蛋。
吃过饭,大家各自回房午休。等到大家从楼上下来时候,吃剩菜摆在桌子中间,碗筷收去并洗掉,但是老李不见。
他们前后院看看,不见人影,又朝坡下树林和芦柴荡喊几声。没人回应。他们又等会儿,每个人都觉得空落落,坐立不宁。
如果是买菜,她会打招呼。老赵说。
天天烧饭,太累?都怪这几天身体太弱。以前喜欢在家里洗洗擦擦,向喜欢生活在整洁有序环境里。钱老师说。
以后也下来做做家务,不能指着她个人。孙老善说,间接肯定钱老师猜测。
三个人开始反省。致认为老李出走是因为个人承担那多家务,做饭、洗衣服,还贴钱买菜,不堪重负。大家都这说,好像全都忘记他们上午约定要向她大女儿领导写告状信事。
直到天黑,老李也没有回来。打她手机,声长音,声短音,然后就是忙音。完,完,他们不再仅仅因为吃过可口饭菜而想念老李,相反,他们内心有种极度不适。虽然才生活十来天,但这十来天也像十来个月,甚至十来年样深入到心灵。现在,不仅感觉少个战友、个亲人般心中凄惶,更像是少条胳膊、条腿样疼痛。他们感到没有力气,没有希望,没有继续战斗勇气。半天工夫,老李女人味儿散去,夏天特有馊酸味儿、淤泥烂掉后腐味以及种倒霉气息弥漫出来。他们从彼此脸上看出同样感受,他们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彼此相怜,惺惺相惜过。
没有人开口,他们已经决定好第二天大早去寻找老李,现在做晚饭任务落到老赵身上。他草草地煮锅稀饭,配上些中午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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