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七八天摸索和磨合,他们算是开始真正相互解:老李虽然表面看上去柔弱,却是个坚定不容易被说服人;比较爱操心是老赵;但真正悲观主义者是烧香信佛做善事孙老善,虽然他也在该表态时候表态,该出门时候出门,该吃饭时候
没有判刑。就想知道谁是坏人,是把孩子关到门外那个,或者他们俩都是?
没有人吭声。好像谁先吭声显得谁不够深刻。天色已经微明,不知不觉,夜就这过去。总结这多,还能总结更多,似乎时很难总结完,因为越聊越复杂,他们决定不再跟自己过不去。对于这个世界上这多坏人,而且还源源不断地生长出更多坏人,他们痛心疾首,越想越怕,丝毫没有睡意。但也不想再继续深入,他们又把话题拉回自己现实处境里。老赵想到钱三顺儿子,他在八卦镇小学念书。也许可以去找找他,通过他打通其他人沟通渠道。
天色大亮,他们行就动身前往。赶到八卦镇时候,才知道学校又开始放假。学期只上个多月课。钱老师无比沮丧地说,这种好事在时候就没遇上过。
他们又赶到钱三顺家,三个人等在家超市门口。钱老师目光在儿子家巷口来来回回搜寻。个多钟头过去,竟然没有看到个他认识人,也没有个人认出他来。仅有收获是他看到个人从儿子住那栋楼里出来。他走过去装成送快递问钱三顺儿子在不在家。得到答案是那孩子走亲戚去。
他们再次无功而返,像被主人遗弃老狗,他们沉闷无声地向家走。西边有大块铁锈红晚霞,有种铺盖天地气势,显得咄咄逼人。到达大望洲地界,在片排水渠角落,传来轻微扑腾声。他们停下来看。有只鸭子卧在路边株灌木里,探下头,又缩回去。
野鸭!老赵兴奋地说,以前回家时候经常在地头遇到野兔,小火慢炖,可香。许多年没有这样运气。
等他们走近,发现在野鸭翅膀下面,站着四只毛绒绒雏鸭,雏鸭刚刚会站立,眼睛微睁,反应还很迟钝。母鸭警觉地仰着脖子,口腔里发出“嘎嘎嘎”警告声,它做个张翅动作,准备把不知危险小家伙们拢进来。
这会儿逮,逮个准,母鸭舍不得丢下小鸭。钱老师说。
逮?老李突然提高嗓门,口气很严厉,眼睛盯着钱老师。她眉头上挑,像把撑开雨伞,只等着,bao风来袭。
只是开玩笑。钱老师讪讪地笑着,他脸上写着屈从——他贯知道什时候是屈从最佳时机,他退回到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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