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其他亲戚呢?
不想麻烦什人。老李干脆地说。
所以你不知道跟们样不样?
不管样还是不样,都陪着你们解决问题,这些都没有关系。老李干脆地说。
喝完茶之后因为无处顺手摆放茶杯而扭转脖子四处搜索,老李透过他们目光看到他们对她寒酸处所失望。
她情不自禁地开始为这样窘境解释几句:她是因为签证到期才回来,还有个月女儿就会来接她去日本。这个房子虽然小,去超市和医院和银行都很近;又因为安保和功能很齐全,环境也不错,房租并不便宜。似乎因为激动,老李声音有点急促,而大家都在唉声叹气,她客套和解释这三个老头儿个都没有听进去。意识到他们眼下遭遇,这些细节显得不值提,老李住嘴。
不知何时开始,雨越下越大,雾蒙蒙窗玻璃像又加块玻璃,雨点打在水泥窗台上,长年累月,窗台凹下去块块。明明是七月,应该着短袖,却点儿热感觉都没有。开始,他们还想保持些矜持,可是雨声被风刮得起起伏伏,再加上孙老善耳朵背,所以他们把脖子扯长些说话,听别人说话。这些无关紧要事——就像挑重担之前先松松筋骨,呼吸几下,调整个姿态,好,现在进入正题。当务之急老李需要证明跟他们样,或者不样。钱老师从口袋里掏出小本本。这是他日常记事小本,昨天已经改为紧张事务处理本。现在,他戴起老花镜,双手捧着小本,翻到中间,举直双臂,清清嗓子开始念起演讲稿——
虽然水平不高,既然大家认为还是有个人来主事比较好,就临危受命,当个书记员。现在进入今天会议第个议题:
首先确定李惠英处境,查验她有没有被子女遗忘?他读完,抬起头来等答案。
孙老善交叉着手臂,脖子缩在胸口,突然插嘴说,你跟们样,不然话们打不通你电话。们打不通所有能证明们父子关系人电话。既然们能联系上你
老赵说,老李,你说说情况。
老李穿着条白色丝绸阔腿裤,上身着件圆领汗衫,都是普通家常服,耳朵上有两只银耳环,样式很老,可她戴着,显得特别合适,加上她举止果断,举手投足不疾不徐,显出不样风度。时光褪去她青春,但也褪去她作为乡村农妇木讷和土气。三个人欣赏地等着她回话。她说,和大女儿家本来就不常走动,尤其是去日本帮小女儿带小孩之后,更是断联系,逢年过节都不来往。
小女儿呢?
电话没有打通。
所以你也没有和女儿们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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