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得到
两个结论：第
，讲真话很爽；第二，这些人绝对帮不他，就算他刚才没有得罪他们。
现在
问题是，哪个环节出问题？莫非
精神错乱或者老年痴呆？？莫非被下药？？？他听人说过有人拿什
东西往你鼻子底下放，人就失去意识，摘下身上戒指、金耳环、金项链，甚至把银行卡密码也交出来，更有甚者回家拿存折到银行里悉数取出来给别人？
他想：如果他认错儿子，那他也认错城市，认错街道，认错每条巷子和每根电线杆。他面色渐渐严峻起来，他挺挺身子，终于停在块草地上，现在，他要想想。儿子身上发生什？有什东西发生改变？种类似于发生灵异事件情形。
他假设城市变成丛林——他探险之路开始。只只野猫猫在灌木丛中，瞪着警惕眼神，耳朵竖起来，像是种预示凶险灵媒，这些身姿轻盈、悄然无声、骄傲冷淡小东西，他在昨天还从没有注意过。现在，它们在黑暗里聚焦，眼眸闪烁。仿佛懵懵懂懂，又仿佛无所不知。
老赵仍然坐着不动。他曾经是个高个子，曾经还是个瘦子，现在这两个特色都只剩下痕迹。他脸还是那大，可是下巴那里多层皮，抻长脸，腿也细得出奇，肚子却凸块，绷住第五颗纽扣。他老花眼明显很严重，可
快嘛。
听说北京公园都禁这玩意儿。这会儿，老赵突然带着种恶作剧心态大声地说，你这人不自觉，你就不知道“自觉”两个字怎写。
不等别人喘过气，他转过头对老张说，你也是，出门在外，个钟头要吐六七口痰。要你带几张卫生纸，要你吐到垃圾桶，你瞧瞧你脚边那个脏。
像刹不住车急速向前，他停不下来，转头看老梁：还有你，今天没人下棋也说你几句，人家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呢，直在旁边指手画脚，真要让你下吧，下得比谁都烂！
阵痛快，阵惊惧。面前几张老脸阵红阵白，这几个老东西平时不好惹，马上要炸。赶紧醒。他有点急，怎还不醒？！
这时他已经筋疲力尽，身子站立不稳，像是什东西压到他背上，他身子往前倾。后来他听到老梁最先反击说：你吃错药吧？声音又温和又平静。老张和老秦，竟然不声不响地抓起铁鞭和简易凳，迈开步子走。
你们这些混蛋！好像体内长出新牙齿，他朝着那些佝偻背影喊道。
老张回下头，但另外人向他说句什，他又继续走。
畜生。他加大嗓门又喊句。
这次，谁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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