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密探大要务是守城,但在没有战乱和平年代,他们职责最多是干干巡逻、警备这种有名无实杂务。
目前常在城中执岗密探,就只有梅川喜八人。
喜八是个慈眉善目矮小老人,无论何时都满脸堆笑。像他这样人身穿便服、手持扫帚在城中闲逛,绝对不会有人留意。
由于喜八好管闲事,城中之人上至将军家眷、下至侍从女官,都与他私交甚密。不过,他真实身份是公府密探头子。
“从斗蟋督察官那儿听说,是因为有人用机巧蟋蟀参加去年大斗蟋会,被揭穿后引起骚乱。”
“钉宫大人对很好,但他始终没有把当成女儿。正在对观音菩萨许愿,希望有朝日能真变成他女儿。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
“这样啊……”
甚内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
二
“近来可不太平静啊……”梅川喜八沉吟道。
角都登场后,两侧花车开始向中央驶去。
看客们为花车让出道路,等待两侧戏台慢慢合拢。两根槽管就要对接在起时,两个人偶提起太刀和长刀对打起来。
甚内拍手叫好。他此前直听闻这里人偶戏十分精彩,却没想到竟能演得如此传神。刀刃相碰时,空中居然真迸射出线香烟火般火花。
戏台下站着个头戴乌帽子男人,他紧盯着台上酣战中人偶,像军师样握着小旗发号施令。其实,他是在对着戏台下层发号施令——那里藏着数十名人偶师,以及他们操控人偶用无数条绳索。
最终,穿素袄童子人偶将穿袈裟四尺人偶刀斩杀,整场表演就此落幕。
喜八两手握着大剪,动作细致地将枝丫根根地剪掉。
甚内
“此话怎讲?”
“去年年末,牟田藩被改易吧?”
甚内点点头。
天府城本丸6角,地面铺着洁白石子,甚内和喜八正在这里交谈。日朗风和,喜八站在细木梯上,用大剪修裁着花果尽凋梅花树枝。
甚内身着便服,帮喜八扶着木梯。
群集看客三三两两地散开,甚内和伊武也顺着人流向十间桥走去。
伊武突然开口问道:“大人知道是钉宫家人,所以才上来搭话对吧?莫非是想打听什?”
“啊不,这个……”甚内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自己被这个女子看穿多少,只好设法搪塞。“算算,坦白。对你见倾心,所以直都在跟踪你,想找个机会和你搭话。你好像是钉宫大人女儿……”甚内装作色眯眯样子答道。
“不是钉宫大人真正女儿。”伊武歪着头,略显伤感地说道。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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