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值得赞许;但另方面,这种义愤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不能看作对曹操客观、科学评价。
在南宋派“大讨曹”怒声中,自然也并非绝对没有对于曹操赞颂之辞。辛弃疾在《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词中说:“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虽然主要是颂扬坐断东南孙权,借此暗讽妥协苟安南宋统治者,但同时也将曹操和刘备抬上足可与孙权相颉颃“天下英雄”地位,这比起片“篡盗”骂声来,自然要算是客观公允得多评论。
到明代,张溥在《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魏武帝集题辞》中,对曹操则是有褒有贬。褒主要是曹操文学才能和多才多艺,说:“间读本集,《苦寒》《猛虎》《短歌》《对酒》,乐府称绝,又助以子桓、子建,帝王之家,文章瑰玮,前有曹魏,后有萧梁,然曹氏称最矣。孟德御军三十余年,手不舍书,兼草书亚崔、张,音乐比桓、蔡,围棋埒王、郭,复好养性,解方药,周公所谓多才多艺,孟德诚有之。……汉末名人,文有孔融,武有吕布,孟德实兼其长。”贬是曹操功业,说:“孟德瑞应黄星,志窥汉鼎,世遂谓梁沛真人,天下莫敌,究其始,名孝廉也。”接下来更说曹操“称王谋逆”,如孔融、吕布“两人不死,杀孟德有余”。可见,张溥承袭“篡盗”旧说,在政治上是否定曹操。不过,张溥也说这句话:“乃甘心作贼者,谓时不容耳。”谓曹操之所以“甘心作贼”,是因为担心不能为世所容,也就是曹操在《让县自明本志令》中所说“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意思,在定程度上为曹操作开脱。其末尾说:“《述志》令,似乎欺人,未尝不抽序心腹,慨当以慷也。”认为曹操在《让县自明本志令》中所说是实话,以此反观,为曹操开脱用意就更显然。
到清代,有王夫之、朱乾、黄摩西等人给曹操以比较客观评价,但全盘否定者也不乏其人,乾隆帝就是个突出代表。前面提到宋人穆修所写《亳州魏武帝帐庙记》,后收入《穆参军集》内。至清代编纂《四库全书》时,乾隆帝看到这篇文章,不禁大为震怒,认为穆修是“奖篡助逆”“大乖于名教”,应将其文刊除,“岂可使之仍侧简牍,贻玷汗青”(见《四库总目提要》卷百五十二)。可见,乾隆帝同唐太宗样,从维护自己统治地位意愿出发,对曹操这样“挟天子以令诸侯”人也是不能容忍。直到清末沈家本刻《枕碧楼丛书》,认为“司马温公《通鉴》且以正统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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