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奋进精神无疑包含着个人建功立业动机,但应当说在相当程度上也是对于积极社会人生理想追求,是为扫平割据、实现国家统而奋其志。这在人心思治、人心渴望统年代,是在定程度上体现着时代精神和社会发展趋向,是激励人们关注现实、干预现实、积极地变革现实股不可缺少精神力量。
曹操今存诗除《谣俗曲》(仅存残句)外,全为乐府诗。这充分说明,曹操重视从诗、骚特别是汉乐府民歌中吸取营养,也是其诗歌能够具有充实健旺现实主义精神个重要原因。曹操诗歌在基本精神上是承袭着“感于哀乐,缘事而发”汉乐府民歌,些诗写作还直接受到民歌启发,甚至直接从中脱胎出来。用乐府旧题写作作品,或多或少受到古辞影响和制约,在思想内容上保持着定程度联系,或主题比较接近,或情调彼此相通,或者兼而有之。现以《薤露行》和《蒿里行》为例。《薤露》古辞是:
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去何时归!
《蒿里》古辞是: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乐府诗集》卷二十七《薤露》题解引崔豹《古今注》说:“《薤露》《蒿里》,并丧歌也。本出田横门人,横z.sha,门人伤之,为作悲歌。言人命奄忽,如薤上之露,易晞灭也。亦谓人死魂魄归于蒿里。至汉武帝时,李延年分为二曲,《薤露》送王公贵人,《蒿里》送士大夫庶人。使挽柩者歌之,亦谓挽歌。”可见,《薤露》《蒿里》原是两曲丧歌,充满悲凄之情是不言而喻。曹操拟作已不是丧歌,但其主旨是哀悼国家丧乱,这同古辞哀悼个人死亡仍有相通之处,其悲凄情调更是脉相承。在描写重点上,《薤露行》对皇室陵夷发出慨叹,《蒿里行》对人民死亡表示悲伤,同李延年以古辞《薤露》送王公贵人,《蒿里》送士大夫庶人也不无联系。故方东树在《昭昧詹言》中评论说:“此用乐府题,叙汉末时事。所以然者,以所咏丧亡之哀,足当挽歌也。而《薤露》哀君,《蒿里》哀臣,亦有次第。”
曹操诗歌在艺术形式上也接受汉乐府民歌深刻影响,其突出表现就是通俗。通俗首先表现在语言方面,钟嵘《诗品》说曹操诗歌“古直”,“古直”在定程度上可理解成为通俗同义语,这同“采摭闾阎,非由润色;然质而不俚,浅而能深,近而能远”(胡应麟《诗薮》内编卷)汉乐府民歌是脉相承。其次,曹操采用在民间新起不久五言、杂言写作,也为其诗增添通俗色彩,这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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