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创作新趋向,为建安时期“五言腾涌”(刘勰《文心雕龙·明诗》)局面开出端绪,为五言成为中国古典诗歌种基本形式奠定牢固基础。曹操既写四言“正体”,也写五言“流调”,而都沉雄骏爽,别开新境,衣被后世,堪称双美。
明代钟惺在评论曹操《薤露行》诗时说:“汉末实录,真诗史也。”曹操是中国文学史上获得“诗史”称号生年最早人,而且是个无愧于“诗史”称号人。曹操诗“闵时悼乱,歌以述志”(朱嘉征《乐府广序》卷八),“吟咏性情,纪述事业”(张说《张说之文集》卷二十五),真实地反映个人事业、经历、思想和感情,并藉此实录汉末数十年间社会生活许多重要方面,内容大都有史实依据,极为真切可信。将对个人经历思想记述,同对客观现实描写紧密地结合起来,达到水乳交融境界,形成曹操诗歌现实主义显著特色。
曹操写下些描写社会乱离、记叙军旅征戍生活诗篇。《薤露行》以董卓之乱为表现对象,通过对国家崩溃、社会乱离景象叙写,揭示董卓之乱起因、经过及其所造成恶果。作为《薤露行》姊妹篇,《蒿里行》则反映以袁绍为首讨卓联军各怀异心、观望不前、继而互相攻杀、从此开始长期军阀混战、造成人民大量死亡和社会经济极大破坏历史事实。这场动乱结束两汉四百年统局面,中国从此又进入个四分五裂时期,两诗对这历史巨变反映得既完整又真切。曹操是这巨变亲历者,他是以个人经历为基础来记叙这历史事件,因而使两诗言之凿凿,几乎无句无来历,成为“汉末实录”。曹操反对割据,决心削平战乱,开始长期征战,《苦寒行》《步出夏门行》就是他所亲历征战生活形象写照。《苦寒行》写山地风雪行军之苦,是建安十年(206)北征高幹时所作。《步出夏门行》则是建安十二年(207)北征乌桓时所作,描写河朔带风土景物,抒发个人豪情壮志。此外,《却东西门行》写从军征战漂泊之苦和怀乡之情,反映广大士兵内心痛苦呼声。
曹操另类作品,抒发他为实现统大业而招揽人才急切心情,形象而概括地体现他在这方面言行、主张和胸襟,可以《短歌行》(对酒当歌)为代表。还有些诗是写他政治理想,如《对酒》描绘幅太平盛世图景,《度关山》则提出国家统、君主节俭、守法、爱民主张。这些在封建社会自然都不过是乌托邦式梦想,但同时也应看到它们并非全无来由和根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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