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彩罗縠裘领,织成量,有心青衣二人,长奉左右。所奉虽薄,以表吾意。足下便当慨然承纳,不致往返。
杨彪收到来信和礼物后,给曹操回封信,其中写道:
恒虑小儿,心致倾败。足下恩恕,延罪迄今。近闻问之日,心肠酷裂,凡人情谁能不尔。深惟其失,用以自释。所惠马及杂物,自非亲旧,孰能至斯。省览众赐,益以悲惧。
曹操在信中,面对杨彪表示慰问,面为自己开脱责任,说杨修之死是由于杨修依仗父亲权势,不遵守军令(钟鼓之音),不同他条心造成。说如果不这办,将牵连杨彪家,下令处决杨修,虽使大家都感到悲伤,但未必不是件幸运事情。不仅把责任股脑儿都推给杨修,而且还显得是在为杨彪家利益考虑。可以认为曹操所表达情感是真诚,但这是站在他立场所表露出来情感,而他在这个问题上立场不是没有问题。不过曹操所赠送礼物可算得上是丰厚,如果不是杨家曾经四代为太尉,如果不是杨彪这年已经七十八岁,在当时毕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且暮年丧子,毕竟有可悯之处,恐怕曹操是不会这大方,或者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写信赠物举措。杨彪信中说:“自非亲旧,孰能至斯”,是指出这点。但是,杀人又这赠厚礼,致慰问,总不免给人以假惺惺之感,而对死者家属心灵,也不免要造成种特别折磨,杨彪信中说“省览众赐,益以悲惧”,也是表明这点。
三“佻易无威重”
曹操严刑峻法,说不二,自然是极谨重威严。但在日常生活中,他也有“佻易无威重”,亦即举止轻佻、并不庄重时候。还在小时,曹操就放纵任性,不大注意对儒家经典和道德礼仪学习。此后,他仍是顺乎自然,洒脱不羁,行动上有时相当狂放浪漫。他常常穿着薄绢做衣服,腰间挂着个皮制小腰包,用来装手巾之类零碎物件。有时戴着用丝绸裁制便帽会见宾客。与人交谈时,常常肆意调笑,无所隐避,有时喜极大笑,忘乎所以,弯下腰把头埋进桌上杯盘之中,弄得头巾上都沾满菜肴汤水。这种肆意调笑个性,从其《追称丁幼阳令》文也不难看出:
昔吾同县有丁幼阳者,其人衣冠良士,又学问材器,吾爱之。后以忧恚得狂病,即差愈,往来故当共宿止。吾常遣归,谓之曰:“昔狂病,倘发作持兵刃,畏汝。”俱共大笑,辄遣归不与共宿。
丁幼阳即丁冲,曹操同乡好友,曾劝曹操迎献帝都许,曹操后来任他为司隶校尉,经常在起饮宴谈论,开玩笑肯定是很随便。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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