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与权诈
曹操性格作风同他思想样,呈现出多元、复杂甚至相互矛盾特色。这里介绍下他性格作风中些重要侧面。先谈谈他坦诚与权诈。
曹操性格中有坦诚面,这在他诗文中和平常待人接物实际行动中都有突出表现。曹操对于前来归附才智之士,对于他所信任部属,特别是对部属中那些为他出大力、立大功人,他往往能够推心置腹,坦诚相待。可以说,除方针政策之外,这也是曹操能够大力罗致人才、团结部属、充分发挥部属作用个重要原因。对于部属提出意见或建议,只要他认为合理,往往能够尽力采纳,决不含糊。曹操平定汉中回到关中后,关中有个名叫许攸将领拥兵自重,不肯归附曹操,还说些难听话。曹操大怒,准备发兵征讨。群僚进谏:“应当招抚许攸,以便共同讨伐强敌。”曹操横刀于膝,作色不听。杜袭打算劝劝曹操,还没开口,曹操就冲着他说:“主意已定,你不要再多说!”
杜袭并没有退回去,相反说:“如果您主意对头,要协助您使您获得成功;如果您主意有问题,则应当从实际出发考虑更改。还没有开口您就让不要再说,对待部下怎能这样不开明呢?”
话说得并不顺耳,但曹操并没有拂袖而起。经杜袭进步说服,曹操还很快采纳杜袭意见,厚抚许攸,许攸受到感动,终于前来归服。像这类例子,还可以举出不少。
对些关系全局问题,曹操更是注意倾听部属意见,往往因此而改变自己原有打算。建安三年(198)到下邳攻打吕布,吕布败退固守,曹操连连攻打不能得手,士卒疲乏,曹操打算撤军,荀攸和郭嘉劝他坚持,曹操听取意见,结果攻破城池,活捉吕布。官渡之战,在两军相持最困难阶段,曹操因缺粮,打算撤军,荀彧不同意,建议他再作坚持,结果曹操坚持下来,终于抓住战机,大败袁绍。像这样例子也并不少。可以说,曹操所取得每次重大成功或胜利,都是他能虚心听取部属意见、集中集体智慧结果。曹操虽然机谋出众,但在决定重大行动时,往往并不固执己见、刚愎自用。反过来说,曹操断然拒谏、意孤行情况虽并非没有,但比较而言,并不多见。
为广开言路,让部属敢于说话,曹操在建安十年(206)还专门下两道《求言令》。其云:
夫治世御众,建立辅弼,诫在面从。《诗》称“听用谋,庶无大悔”,斯实君臣恳恳之求也。吾充重任,每惧失中,频年以来,不闻嘉谋,岂吾开延不勤之咎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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