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节课,戴维踏着铃声,哼着小调儿走进教室,们423全体成员互相眼,心照不宣地瞅着戴维八成是刚才在卫生间拿水抹下平头,还有比往常挺直胸脯和脸上异常明显欢喜。
那晚,们423特地每人出十块钱宿舍费,舍长陈浩南又另加五块,在美团上点个麻辣鱼庆祝下。陈浩南郑重宣布,们423做件有意义事,从此,们就成高尚人,脱离低级趣味人,有益于人民人
厚朴院长问是不是张大为老师学生时,他们刚开过会。如果多问句话,赶到戴维家,或许还能接着他从医院回家。可是,谁会想到发生这种事呢。
到正月二十三们开学,戴维到宿舍看们,他额头上和右颧骨处有块粉色印痕,像刚刚痊愈皮癣。陈浩南问他怎,他摸摸鼻子说,没事没事,溅上热油烫。
戴维走后,陈浩南说,你们看哪,戴维裤子皱,唉!
全宿舍于是又开始讨论没有老婆监督和照料男人活得真是不如狗啊,接着感叹们这些人,是不是将来混得比戴维还惨,他好孬,还是个教师呢,们走出校门,凭着个电焊啥手艺,连能不能糊上自己口都不好说,更甭说管老娘,生小孩。就算考上大学,不是毕业就是失业吗,能怎样?
几句话下来,们都沉默好久,默默地收拾床铺,洗漱,想心事。直到陈浩南说信还是要写下去才活络点,们都点着头,说,得写得写,哪怕能帮上点点小忙呢,也不枉戴维带们回呀。
但其实,们心里根本没底,不知道以前投那六七封信起没起作用,起什作用。和彭浪倒是在文学社活动上见过姚曼老师几回,但从脸上什都看不出来呀。于是们就琢磨,是不是该下个猛药,约个会啥。
最后,们决定约在下个周末,3月17日晚上,替他们在金融港素朴咖啡厅约个西餐。这回彭浪草拟约会函:很想找你聊聊。本月17号(下周六)晚,在浏阳河路素朴咖啡厅19号座恭候,请您务必拨冗赏光。落款,给姚曼老师落上大为,给戴维落上姚曼。
这两句话,耗尽们所能掌握切社交礼仪和词语。们迫切地希望能看到个开始,哪怕不那尽如人意,们想,只要开头,切就好办。
第二天是星期天,没有课,们从容地去系里打印处打两张便条。回来从A4纸上把它们裁剪得整整齐齐,由王凡折成两只小纸鹤(尽管看起来像两只小鸡)。
周大课间,戴维,由放到办公桌上,姚曼老师,还是由陈浩南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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