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他手,挡在姐姐身前,不是她说,听成家庄(们老家村名)人说,男女老少都知道,就是你逼死母亲,你干些啥,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你这个畜生,你这是在和你老子说话吗?
成功先生拿手指着,紧接着庞大身躯摇晃几下,捂着额头,后退两步坐在刚才沙发上,脸色蜡黄,张张嘴,转身朝着雪姨屋喊,号什丧啊,还没死!
如果说对这个小孩子点不知道,那与事实不符。春节时家宴上,隐隐约约,好像听到爷爷说句“那个小”之类话,但马上被奶奶打断。但们家确实没有人正式对(猜测也没对姐姐)说过有这个正啼哭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小孩存在。当
她,才通过她下巴上颗黑痣和嗓音想起来,她是以前在工厂食堂里做饭王雪阿姨。
怎这个点回?
父亲,山东华达橡胶有限公司老板,成功先生,迈着方步走到宽大敦实,闪着棕红色光泽,雕龙刻凤红木沙发上坐下,两只手抓在膝盖上,不知道还以为他入过伍,当过什连长营长。其实他只是个无赖,乘着改革开放春风先步富起来无赖,靠自己精明富起来后又靠着方正脸盘、刻意维护谈吐和金钱武装起来风度,成功迷惑女大学生,娶到家后又把她逼上绝路无赖。
他脸,正在水晶灯下放着光,以前在食堂里对他恭恭敬敬雪姨现在双手搭在身前仍对他恭敬有加,以前在财务室中对他笑吟吟聂莺此刻却站在边,眼睛滴溜溜地看完他,又扫眼和姐姐。
妈是怎死?
本来,姐姐刚才在门口问后,心里还阵阵发怵,但此刻,这个如既往正襟危坐红光满面成功先生让从心里厌恶,晃着张大方脸,就能掩饰自己造过孽吗?
客厅静,只剩下门口呼啸空气净化器声和成功先生越来越粗喘息。雪姨冲着姐姐讪笑下退到自己房间,聂莺也低着头,跟她后脚躲起来。
成功先生大方脸更加红光满面,他右手从膝盖上拿下来,探起上身啪地往面前茶几上拍巴掌,喊道,不是病吗?造什孽呀!
几天不见,成功先生讲话似乎比以前更加中气十足,偌大客厅,都是回响。雪姨和聂莺刚才进那个门传出小孩哭声,成功先生更加焦躁,他站起来,往们这边跨两步,看清他棉睡衣前襟上万字形金丝花纹,他伸出手指着姐姐,说,定是你说,你是不是听你大姨说,那张破嘴,从来就没有把门儿,对孩子瞎叨叨些啥!
你除逼女人还会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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