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疲惫地看着祖母。
——
本来不想说这种话
……
曾祖母叹
口气，接着说：
——南善和你爸爸是差不多人。如果不是你英玉母亲，可能也会觉得南善待人客气，是个不错男人。可是……他不是，不是能待你好人。
——阿妈怎
那次对话过去半年后，南善向曾祖父表达想和祖母结婚意愿。那次曾祖父喝米酒喝得醉醺醺，听到南善提出想要娶自己女儿，欣然应允。
在祖母很小时候曾祖父就经常像开玩笑似说：“英玉，只要有想和你结婚男人，都无条件欢迎。不管是谁，都不反对。”
祖母内心深处直记得曾祖父话。只要对方要，不管是什样男人，都得接受。对祖母来说，曾祖父话不仅仅是句玩笑。南善借着酒劲想和祖母结婚，曾祖父再三道谢，让南善把女儿带走。
——南善这样条件绰绰有余嘛。
第二天吃早饭时，曾祖父对祖母这样说。
起喝酒。
他们在耳房里边抽烟，边谈天说地，尤其喜欢谈论政治。曾祖父和南善进行这类对话时候，曾祖母和祖母就要准备下酒菜、出去买米酒。那个时候，南善只是父亲为数不多几个酒友之。他没有说过任何让祖母听起来不舒服话，而且对曾祖母也很客气，但曾祖母似乎不太喜欢他。
天，祖母回家经过市场时，有人叫声“英玉啊”。祖母回过头来，是南善。他穿着藏青色工作服，正在市场入口那里抽烟。
——今天要去见你爸爸。块儿走吧。
他熄烟头，向祖母走过来。起走回家路上，他落后几步跟在后面，直找着话说。比如曾祖父是多不起、在市场工作时有过什困难事、出来避难时自己心情如何，等等。祖母只耳朵进，只耳朵出，那天她已经很累，实在没有余力听他说话。快到家时候，他朝祖母走近些。
——你已经二十岁。如果不想成为老处女给别人做填房，就感恩地接受吧。
他称赞南善，说他不像现在年轻人，诚实、尊敬长辈。而且都是同地区出身，可以互相依靠。祖母什都没说，只默默吃着饭。曾祖母表情很不好。
祖母和曾祖母起收拾完桌子回到厨房时，曾祖母开口说：
——不要在意阿爸话。
——那要怎办？
——英玉啊，那个……
那瞬间祖母感到阵强烈疲惫感。
——你有婚约吗……你父母有没有给你找过婆家？
——问这个干什？你去问阿爸吧。
他没再吱声。祖母不知道他是想向别人介绍自己，还是对自己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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