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淑奶奶对着新雨大婶咂咂嘴。她把萝卜块当成下酒菜,喝得很快。
——姑妈你是在修女会学会喝酒吗?
新雨大婶指着明淑奶奶笑。
——欸,疯丫头。喝酒你就使劲笑吧。
祖母还记得当时明淑奶奶是带
明淑奶奶脸上露出淡淡微笑。
——直觉得,偶尔打瞌睡时这样过。
——妈呀!
祖母缩起肩膀。明淑奶奶随即恢复原来表情,接着说道:
——好,现在站起来吧。得干活儿。
动作,望着祖母岔开话题:
——不知道你会不会辈子攥着针过日子。不过根据观察,觉得这取决于你决心。
然后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祖母招招手。
——坐下吧。
看祖母有些迟疑,明淑奶奶又说:
此后,明淑奶奶每天都会抽出点时间教祖母使用缝纫机。祖母喜欢线轴旋转感觉,还有脚踏着踏板在布料上走针脚感觉。
晚上祖母睡着以后经常梦到曾祖父。梦里,战争结束,她正在迎接曾祖父回家。直都是开城那个家。奇怪是,阿春耳朵还没有舒展开,还是小时候样子。“阿春过战争时期又变回小狗啊。”她边感叹着边和阿春起迎接曾祖父。虽知道他是曾祖父,但他脸总是看不清。每当做完这样梦醒来,她心里就会直打寒战,同时陷入曾祖父再也无法回来预感之中。她不知道决定加入国军曾祖父是怎想,只希望曾祖父不要死。
吃饭时候,做针线活儿时候,看着曾祖母和新雨大婶出去干活儿时候,和喜子说着话时候,祖母都有种奇怪负罪感。说着话笑起来时候更是如此。她总是尽量不让自己笑,就像有法律规定笑声不能传出墙去样。
入冬天,新雨大婶带回来瓶清酒。位老奶奶在买苹果时候想用酒付钱,新雨大婶不知怎有些动心,就收下酒。新雨大婶、曾祖母、祖母、喜子,还有明淑奶奶把萝卜块泡菜放在小饭桌上,围坐在正房里起喝起酒来。为好玩,曾祖母让祖母也尝口,又苦又呛。喜子也喝口,喝完便皱起眉头。新雨大婶喝杯酒,拍着手笑得喘不过气来。她脸和脖子都变红。
——你确实像你爸爸啊。爸爸和哥哥都不能喝酒,喝完也是这样。
——怎不坐?
祖母小心翼翼地坐到椅子上。那天,明淑奶奶第次教给她用缝纫机缝线方法、踩踏板方法、压脚上缠线时取线方法,最重要是注意不要伤到手方法。
——走神话针会扎进手里哟。
明淑奶奶皱着眉头说。
——您有过这样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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