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居熙岭两个月后,妈妈过来。
妈妈翻动下堆在玄关处可回收垃圾,脱下鞋子走进来。然后从带来箱
词,人类为什如此拙劣?为什非要用践踏弱小者方式来创造骂人话呢?
“们需要新颖脏话,需要解气脏话。”
这是智友结论。挂断电话,用笔在纸上写下“狗崽子”三个字。狗崽子。不管词源释义如何,使用这个词人没有谁是那种意思。想起小狗——它们贴在对自己漠不关心人裤脚上摇尾巴样子。
为什叫狗崽子?是不是因为狗对人太好?因为无条件地对人好,即使打它也不会躲开,还直摇着尾巴,服从你、讨好你,所以人反而嘲笑它、鄙视它。人不就是这样吗?这样想着,又静静地俯视着“狗崽子”这个词。自己就像个狗崽子。
如果心是个可以从人体中取出器官,想把手伸进胸膛,把它取出来。要用温水将它洗干净,用毛巾擦干水汽,晾到阳光充足、通风良好地方。这期间将作为无心之人生活,直到心被晾干,软软,重新散发出好闻香气,再把它重新装回胸膛。这样就可以重新开始吧。偶尔会这样想象着。
搬家当天把放在汽车后座行李搬入新家。说是行李,其实只有衣服、餐具、书、笔记本电脑、天文望远镜、电视,这些便是全部。
公寓坐落在城市西边高地上,正门附近有农协超市,后门有登山路入口。超市旁边有几家把院子当田种住户,附近有小溪流过。公寓北面是独栋住宅和公寓楼密集居民区,以及市场,往东走就到海边。那里有像乌龟壳样圆形黑色岩石,所以被称为“乌龟海岸”。海边有不少为游客开生鱼片料理店和烤蛤蜊餐厅,但由于是冬天,现在这里非常冷清。
虽然来没多久,但总感觉已经在熙岭住很久很久。熙岭是个安静小城,对于住惯首尔来说,它安静有时让感到害怕。
那时,面讨厌人,面又非常想见人。很想像在首尔时那样,和朋友好好聊上通,也盼望着在触手可及地方,有愿意站到这边人,哪怕只有个。但也希望,们关系不要太亲近、太亲密,不要彼此毫无保留、纠缠不休。曾经期待婚姻就是如此,但已经无法相信这种关系是可以维持下去。
冬天快要结束时候,已经学会冷就关上窗户,渴就倒水喝。尽管夜晚时间依旧难熬,却不会像以前那样哭得撕心裂肺。可以连续睡上两三个小时。但是对于“正在好起来吗?”这个问题,时还无法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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