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声,白羽箭再离弦。
箭射天狼。
他轻易射落他幼稚野心。
“可惜,晚。”楚明瑱放下弓箭,身后北衙禁军鱼贯而入,将金銮殿里三层外三层围住。
这箭精确至极,射穿他大腿,滴滴答答血染满阶下,剧痛也让楚明诚彻底昏死过去。
箭矢穿透他肩胛,溅起血腥片。
“护驾,护驾——”楚明诚慌忙道,“快来保护本王,本王才是天命之子!”
楚明瑱见这尚且算是留手箭,没能让他脑子清醒,更是半句话也不啰嗦,向身侧伸手。
他句不言,跟在他身侧燕知微替他抱着箭筒,此时极有默契地抽出羽箭,递给他。
楚明瑱目不斜视,再度拉弓搭箭。
刚刚坐上梦寐以求龙椅,还未焐热,却被本该还在行宫大摆宴席皇兄弓箭指着,到底是什感觉?
正如场大梦苏醒。
长沙王楚明诚今年十七岁,往来皆是勋贵纨绔子弟。
他们捧着他,说他惊才艳绝,说他不同凡响,说他如今只是名闲王,是帝王不用。说他在夺嫡之争时年岁尚小,否则胜负难料。
这些花团锦簇美言,长年累月地围绕在他身侧,为楚明诚虚构个梦境。
就算是叛党,皇帝在大殿上直接弑弟,名声实在不好
在战场上,他从不心慈手软,亦不与敌人多半句废话。胜负只在覆手之间。
“皇兄……”楚明诚这才意识到现实,看着那支瞄准他箭矢,却肩胛剧痛,惶乱之下,竟是无法挣脱。
他竟是变成皇帝箭锋对准人肉靶子。
他嘶声力竭,道,“哥哥,弟并无反意,不要杀!”
楚明瑱嗤笑声,意味不明地道:“原来,朕也能听见声‘哥哥’。”
他没有见过长安之外世界,不知血流漂杵,不知叛乱迭起,只知道这金銮殿上龙椅代表着皇权,是最高地位。
他是天潢贵胄,合该得到这切。
楚明瑱这个出身平平,不为父皇看重皇兄都可以。
他母族豪奢,在长安根基极深;他少年天才,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为什他不行呢?
当那支离弦之箭,将仓皇从龙椅上逃窜楚明诚钉在金銮殿柱子上时,他涕泗横流,似乎还不明白这切是怎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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