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瑱看他眼,习惯被侍候,他自然抬手,等他整理。
燕知微手指纤长柔软,替他整理衣襟,抚平衣上折痕。他垂眸,指尖轻拂过他衣领,刚好遮住那明显咬痕。
他既要在明显地方打个烙印,明里暗里地宣誓主权;又担心这会损伤殿下名誉,偏生做些遮掩,教人看不见。
这般矛盾心态,半是霸道,半是多情。
或许,只有燕知微抬手抚上自己脖颈上相同地方,看见那人下意识地也伸手覆住。这般默契时,他才会感觉到隐秘开心。
“……本王真做这荒唐事情?”楚明瑱迟疑。
“真啊,知微怎会骗您。”
燕知微撩起袖摆,把腕子上指痕展现给他看,皑皑白雪上有圈青紫,像极强制爱。
他还埋怨道:“您瞧,您还扯着臣不让走,非说冷,要抱着臣睡。被您抱整夜,把臣轻薄够,清晨您才松手。”
楚明瑱:“……”
就喜欢。
在燕王殿下看来,他先是抿着嘴笑,又转开眼,欲盖弥彰地轻咳,显然是在取笑他。
见楚明瑱神色微僵,燕知微视线转到他脖颈上,先瞧眼,再暗示性地把指尖搭在自己脖颈相同位置,摩挲片刻。
燕知微笑道:“殿下,好歹遮遮吧,为臣清誉着想。”
他还倒打耙。楚明瑱这般君子人,也是气笑,“怎不是本王清誉?”
燕知微拿起梳子,轻轻把燕王殿下如丝缎墨色长发疏通,然后咬着根簪子,替他束冠。
他眼波如水,温柔道:“您王府要臣来管,替主公分忧,臣自然义不容辞。”
燕王把后院交给他管,默许他直接劝退来和他分
燕知微故作失落,先看他眼,楚楚可怜模样,又垂下眼睫,做足含羞带怯姿态。
“被您这般轻薄过,臣哪还有什‘清誉’,此身再难许他人。臣也不指望能当‘燕王妃’,往后只盼着您怜惜几分,多疼疼知微。”
楚明瑱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段,他信,他还真信。
半晌后,他才道:“既是如此,知微想要本王怎疼你?”
燕知微要就是这句话,他当即上前,托起楚明瑱手臂,示意他双手平展,“臣替殿下整理衣冠。”
燕知微又摸上自己红唇,轻轻摩蹭过,似乎在索求个吻,又顽皮地促狭他。
“臣又没对您做什,明明是您醉后抱着臣,把臣当燕王妃使。主公要臣,臣自然从命,只得任殿下为所欲为。”
“明明是知微爬到本王床上……”楚明瑱又气笑,“还有,什叫当做燕王妃使?”
这话,简直是旖旎有些过头。
“殿下千金之躯,臣怎敢冒犯?”燕知微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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