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后来拼凑她
故事，也只是从宫人口中，得到几句不甚清晰评价。说实话，这乏善可陈。”
楚明瑱从那时就开始认识到，他父皇对他诞生不上心，而他母妃，或许也并不欢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燕知微
直听着，在清隽优雅帝王驻足，露出些许迷惘神色时，他从背后抱住他腰，还蹭
蹭他垂落长发。
如此投怀送抱，让君王身体震，本能地多看顾他几分，不至于坠入黑暗浓烈情绪中。
燕知微向会说话，此时却想不起该说什
，只是想
燕知微懂事很，既然君王筹谋里需要宠幸妖妃，他就配合到骨子里，反正是享受无边帝宠，他左右不亏。
何况，这样接近楚明瑱过去机会，七年以来，也没有几次。
燕知微拎着繁琐紫衣下摆，快步地跟上去，惊鸿掠水轻灵。
楚明瑱侧头，看着他蹦蹦跳跳活泼样子，放松得很，浑然没有昔日燕相矜着清高姿态，心里无端温柔几分。
“今日无事，正好与爱妃讲讲，这座皇宫故事。”
他脚下失败者们吗？
如今景明帝，能够去兄弟们坟茔面前吊唁番，都算他宽仁大度，天恩浩荡。
如今，他坐拥江山万里，倾城美人在怀，足够与过去自己告别。
在含章殿树荫下，楚明瑱站定，回身看他。
他淡淡笑道：“知微若想知道朕过去，可以自己来问朕。”
楚明瑱道：“朕母妃虞美人，出身寒微之家，最后在先皇扩充宫廷时，卖身入宫做宫女。先皇见母妃容貌动人，便幸她，随手给个位份。据宫中传言，母妃谨慎到有些胆小，在后妃中很不起眼。”
他压根不认五年三帝时那串“先皇”，也不愿把景桓帝称作“父皇”。
他只是用冷漠、仿佛事不关己态度，平铺直叙。
楚明瑱徐行于宫道上，看着两侧压抑朱墙，好似百年孤独压迫而来，追忆都暗淡失色。
“朕对母妃记忆，已经非常淡。朕三岁时，她郁郁寡欢，很快就去，母妃……没有留给朕任何东西，无论是遗物，还是记忆。好像，她并不想让朕记得她来过。”
“真可以？”燕知微被他牵着手往前带，君王脚步快，他就三步并作两步，跟着他走出昔日冷宫。
树荫分叉间隙，落下细微天光，散落在楚明瑱发冠上。随着他向前步伐，光影横渡，让他乌发染上点点碎金。
“为何不可以？”楚明瑱顿足，回身看他，淡笑道。
含章殿门口宫人不见，显然是君王下令，驱散闲杂人等。
他连自己来时步辇都没留，看样子，是打算和贵妃在宫里遛弯，顺便秀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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