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尽头，善终者也无几人。
燕知微心中想着，
不
样吗？凭什
不样呢？
他还是轻声道：“陛下还记得，刚刚随着您去燕地
时候……”
他停
停，含蓄未尽之意，似乎把他带回那段燕王府岁月。
他就算从躯体深处寸寸烂掉，从俊美无俦外表也看不出分毫。
帝王装作他过去最熟悉模样，与他在御书房夜明中促膝谈心，诓骗伤心欲绝小燕说着真心话。
他循循善诱：“知微想起哪件旧事呢？”
燕知微看着他，似乎在犹豫。
他提起最初回忆时，是否会让面前帝王想起当年落魄，从而恼羞成怒？
面对过去有两种态度：
是只提如今煊赫，享受此刻万人朝拜，将过往来路皆封存，与同他共度落魄岁月功臣两看相厌；甚至，故人长绝。
二是顾念旧情，尚保存片刻良知与多情，也不吝施舍些恩泽，许给昔日功臣及子孙。
史册上开国君王，多是第种。
半卷青史，流不尽功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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