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堕姬离开后,妻善逸才松口气。他拧干泡在木桶里灰色抹布,跪在榻榻米上,用抹布点点地擦拭榻榻米地面。
“太可怕……她绝对不是人类!如果她真是‘十二鬼月’该怎办?!太可怕!……”
妻善逸碎碎念着搬起梳妆台,想清扫矮桌下方榻榻米。当他将梳妆台搬开后,妻善逸看到根躺在地上发簪。
“这是什?”妻善逸皱起眉心,他将发簪从桌子下方摸出来,拍掉上面灰尘。
堕姬不喜欢明亮环境,因此房间里非常阴暗,只有几支蜡烛闪烁着昏黄光芒。妻善逸借着这并不明亮光线,看清手里那根木簪。
堕姬沉思良久,依旧没能理解清司意思,但还是应许道:“好,会把这件事告诉哥哥,由他协助你完成这件事。”
清司不能久留,就在他准备起身告辞时候,门外响起妻善逸故意捏起来嗓音:“蕨姬花魁!过来!你还在房间里吗?”
清司:“……”
堕姬神色凛,厉声喝止:“不许进来!给站在外面!”她打开虚掩格子窗,朝外面抬抬下巴:“快点离开,下弦。那个小孩是前不久新来,非常不听话,而且怀疑他是名猎鬼人——虽然能力远远比不上‘柱’。”
清司推开窗棂,翻身跳到屋顶上。在仓促之间,清司头上支发簪被屋檐撞落,滚进梳妆台下方,消失在清司视野中。
木簪造型非常古朴、通身没有任何装饰,绝不是堕姬偏爱花簪。
妻善逸盯着那根木簪,觉得它特别眼熟:“啊,这个是……”
妻善逸想起清司将长发盘起来样子,他咬着那根木簪,双手挽起长发,侧影秀净又俊美。
不同茶屋童婢和游女之间,往往会在各种场合相识,不少人甚至是关系亲密好友。然而花魁通常都不被允许踏离游女屋,因此花魁之间通常很少见面,更别提互相做客。
妻善逸握着那根木簪,
他没时间再将发簪捡起,清司踏着湿滑冰棱瓦片,轻捷地离开京极屋。
堕姬看着清司身影淹
没在夜色之中,这才对妻善逸扬声说道:“进来!”
妻善逸手里拎着个小水桶拉开格子门,他咽咽口水,双臂发颤。堕姬摇曳着华丽和服衣摆朝门口走去,她凶狠地皱起眉心,瞪妻善逸眼:“给乖乖打扫,不要到处翻东西!桌角和榻榻米必须擦干净,会回来检查!”
堕姬嗓音非常动听,即便语气中充满愤怒,却仍旧清脆动人。然而在妻善逸听来,她声音里蕴含着难以形容颤音,像粗粝钢铁互相摩擦,充斥着危险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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