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知道为什,她下意识地找个极其好笑借口,因为比起说自己忘,说出真相会让她更加难堪。
“这也能忘?!现在离比赛还有半个小时,你家离得不远吧,跑回去换。”
回家之后她试着跟母亲商量,母亲马上露出为难神色。
“手里没钱啊,要不然你问同学借件?”
怎办呢……她直等到晚上,喝得烂醉生父回家,可鼓晚上勇气,最后还是没敢开口。
最后,她在衣柜里找到件母亲白色针织衫。
甚至很难称得上是白色,已经旧得变成米黄色。但当时她幼稚地认为,灯光照也许就跟白色差不多吧。如果自己站在后排或者角落里,老师或许就不会注意到。
到,她将这张纸条塞到尸体口袋里。
如果警方还没发现,那就等他们来询问时候再给出个明显提示好。
不过,那明晃晃证据就摆在眼前,警方应该不会笨到这种程度吧?
也不定。宋家过去两起失踪案,对警方来说是很难破获案件吗?
至少在她看来不算难。她甚至想过,如果母亲当时认真地去警察局闹闹,也许警察就会更认真地对待。然而,父亲刚失踪那段时间里,母亲就像是在害怕什样。她劝过母亲好几次,让她去找报社,找电视台,但母亲却始终回避。
第二天,她怀着不安心情挨到下午。老师说要去操场集合,她就使劲儿低着头,混在人群中,希望老师不要注意到她。
然而很快老师就发现她。
“不是说要穿白衬衫吗?!”
全班几十名学生,全都穿着干净整洁白衬衫,有女生还别上漂亮胸针,只有她,穿着大号米黄色针织衫。
被老师从人群里揪出来那刻,她低着头,死死地盯着操场地面。
这时地铁广播传来到站提示。她赶紧睁开眼睛。
距离和朋友约定时间还有点富余,宋迎秋决定先在附近商场逛会儿。她走进离地铁站比较近家高端商城,选择这里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人比较少。
宋迎秋很少买衣服,她衣柜里,每个季节就只有几套固定搭配。
她并非不喜欢“打扮”,而是本能中有种“不该这做”意识。小时候,生父和母亲都没怎给她买过新衣服,从记事起她就要穿着学校统发校服,要穿着母亲远房亲戚送旧衣服。
她还记得小学时候,有次学校组织合唱比赛,班主任要求所有人都穿白衬衫,没有白衬衫同学就交三十元,由老师统购买。这个要求不算苛刻,可她却犯难。她没有白衬衫,也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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