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那天,任浅来,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礼盒,吃用都有。
她敲门时候,梁峙还在卫生间里洗澡。
周崇煜正在客厅忙着给第四十九只木雕收尾,因为修热水器工人刚走,他还以为是他们落下什东西,听见敲门声直接就把手里砂纸放,也没顾上换衣服,路小跑过去开门。
门开,任浅就看见他半裸着上身、只穿条背带裤站在那里,腿上沾全是木屑,背带还有边是坏,耷拉着没系上。
周崇煜脸唰下就红起来,赶紧从旁随便抓件梁峙T恤套上,仓促地向人点下头,说:“姐姐好。”
“好……”
又吻周崇煜几下,梁峙才稍往后撤些,闭上眼睛,妥协似用手揉揉对方后脑勺。
“不动,睡觉吧。”
***
后来几天,他们像是重新回到很久之前那段日子。
候是故意,有时只是无意识情不自禁。
梁峙偶尔会被他弄醒,但第二天早醒来,却又从来都不会拆穿他。梁峙只把这个当做秘密,个独属于他们两个人、心照不宣秘密。
“烦人精。”笑着勾勾周崇煜鼻梁,梁峙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不是。”周崇煜将脸埋进对方前胸,倔强地否认道。窃取炸
像是抱着只热乎乎小动物,梁峙心底里有些发软,忍半天还是低下头,轻轻用嘴唇在周崇煜额头上盖个戳。
任浅满脸堆着笑,心领神会地什也没说,只是走进来亲近地拍拍他
每天起生活,偶尔聊天,多数时间分别做着不同事情,晚上再回到同间屋子里,睡在同个被窝。
关于从前事,俩人谁都没再提起。
那些事情太复杂,句两句说不请,还不如先暂且放到边,将注意力放到眼前能做事上。
梁峙直都待在家里养病,整日没什正事可干,不能抽烟,只能靠看书跟弹琴打发时间。
周崇煜则在客厅里开辟出小块地方,专门用来存放他做那些奇形怪状木雕。为尽快完成目标,他还抽空回趟工作室,将几支工具刀和条他穿习惯工装背带裤取回来。
周崇煜含糊地嘟哝起来:“医生说你不能……”
话说到半,就被梁峙用亲吻堵住嘴。
像是想要蓄意报复,梁峙吻得很重很深,点喘气间隙也没给周崇煜留,生怕他再把“医生说”这四个字搬出来。
医生确实说不让他吸烟,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要让肺部超负荷工作。
周崇煜张口闭口都是医生那些唠叨,梁峙某刻突然想到,如果身边直有个人管着自己,那他以后日子,八成会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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