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梁峙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现在住
地方，周崇煜将身子坐正，略有些拘谨地朝他指路道：“
住西边，
会儿进隧道……”
话没说完，梁峙就打断
他，“你今天跟走，去那里住。”
周崇煜愣，心里没明白原因，隔会儿才弱声问句为什
。
身边男人安静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脸上始终没什多余表情。
“你早上刚退烧，不放心。”暂时只能想到这个理由，梁峙喉咙里梗下，声音低沉得快要听不见。
“来开吧。”从周崇燃手中拿过车钥匙，梁峙拍拍他肩膀，嘱咐道，“自己多注意身体，们回燕川见。”
其他人也依次向周崇燃道别，很快转身向着停车场走去。
等人都走远，周崇燃又朝走在最后梁峙喊声，“峙哥……”
梁峙回头，听见他用不大不小音量说道：“多谢你，这两天直照顾崇煜。”
梁峙听完哑，心里像是压块大石头，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对母亲记忆并没有他那深。
自从他们妈离开后，这些年就直杳无音讯，周崇燃宁愿相信她是有更好生活，不愿再回来，也顾不上再找他们。
“她走，比她继续留在这里要好。”还是把兜里烟掏出来，周崇燃叹口气，沉沉地道。
又等有十几分钟，工作人员出来，怀里抱只红色包裹，里面装是周远山骨灰。
周崇燃自己接过掂掂，又递给周崇煜。包裹还是烫，很轻，百多斤人，烧完就剩下这少捧灰。
车是梁峙在开，周崇煜既不能跳车，也不能阻止他调转方向，除安生在车里坐着，别无他法。
梁峙
良久，他才向周崇燃摇摇头，喃喃道：“是欠他。”
***
坐上车，周崇煜在副驾昏昏沉沉睡路，高速上噪音很大，但很少有什颠簸。
下燕川高速口之后，梁峙先把成倦跟凤爷起放到公司楼下，然后带着周崇煜，继续在城市里穿行。
周崇煜是在成倦他们下车时候醒，醒来发觉车里只剩下自己跟梁峙两个人，时还有点发懵。
出去拿定制骨灰盒，兄弟俩走出殡仪馆，跟等在外面另外三个人汇合。
凑在起商量下，周崇燃决定先让周崇煜跟着成倦他们回燕川，自己留下处理户口和房产事。
“剩下也没什要办，顶多再有个两天，个人就够。”周崇燃朝他弟说道。
周崇煜默默点头，转过去无意中看眼梁峙。
不知道为什，他总觉得梁峙好像从早上开始，就直是副心事重重样子，看过来眼神也怪怪，像是藏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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