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住就是方便,做完学校工作后,俩人还能打打零工,在网上接单,帮人定制些小陶艺摆件。
这些周崇煜开始都不懂,都是郑尧带着他。
虽然挣不什大钱,但好歹是项收入,起码能让他负担得起这里房租和山山兔粮。
到节假日,姜弥成他们工作室常客,除找他们玩,顺带着还能做几天免费劳动力,帮他们打包发快递。
每次来姜弥总会吐槽周崇煜,去北京趟没见涨什见
像是知道他心里想什,每次周崇燃来看他时候,总是会跟他有意无意地提嘴梁峙。
说他们群青最近又去哪儿,梁峙又被多少粉丝拦下来签名。
说他这次带哪样好吃是梁峙帮忙买,说梁峙手机上总开着北京天气预报。
周崇煜每次都是默默听完,然后再撇撇嘴说句“你老跟说他事干嘛”,周崇燃就笑笑不说话,开始转移话题跟他聊别。
在北京总共待三个学期,越到后面,时间就过得越来越快,生活也变得越来越麻木。
如常,“知道。”
***
梁峙和周崇燃开车走那晚,北京下整个冬天最大场雪。
冷空气让气温骤降十度,北风彻夜地呼号,纯白飘雪在夜之间覆盖掉所有昨日痕迹。
站在宿舍院外路边送走他们,周崇煜看着那两点越来越远暗黄色汽车尾灯,视线不知怎就模糊成片。
回到燕川时候,已经是大三下半学年。
学校早在大二就按照修习方向重新安排宿舍,周崇煜回来,还是和郑尧分到间。
去北京学习趟确实有不少收获,回来和原来同学比较就知道差距。
大三学校专业课不多,但大部分都聚焦在实践部分,需要整天泡在教室,捏泥巴搅石膏,尝试着跟不同材料打交道。
周崇煜没再去过梁峙那里,他跟郑尧在外面商务大厦合租间很小工作室,简单放两张行军床,平时又能干活又能凑合着休息。
那天也是周崇煜在北京期间唯次见到梁峙。
后来,周崇燃每隔两个月就会来趟,给他带些吃用,但无例外都是个人来。
周崇煜收到消息下楼,会先在楼道窗户向下望望,看看车旁边有没有多站个抽着烟男人,每次看,每次都偷着失望。
人们都说时间会冲淡感情,周崇煜是不信。
曾经他也以为自己会慢慢适应没有梁峙生活,甚至有好几次,他几乎已经觉得自己不会再想他,可当每晚睡前闭上眼,脑海中第个浮现又是梁峙那张柔和脸孔时,周崇煜又觉得,自己可能辈子也逃不开这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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