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三十而立,但梁峙并不觉得过生日就能怎样,他还是那个他,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觉不出有什变化。
“就为送这个,大老远地跑过来,连小命都不要?”柔和地垂下眼帘,梁峙轻轻往周崇煜脑门上推把,语气似有些嗔怪。
提这个周崇煜也生气,恹恹垂下眸,撇着嘴瓮声瓮气地说道:“也没想到,那个骑摩托
梁峙用余光观察他阵,不用抬头就知道他动向,轻声开口问:“拿什,还遮遮掩掩地不让人看。”
被他这说,周崇煜先是有点不好意思,犹豫片刻才像是做足心理建设似,伸出手摊开给他看。
“没事时候,在学校烧。”
周崇煜抿抿有些干裂唇,鼓起勇气解释道,“才刚学会烧这个,时间有点紧,形状……弄不是很好看。”
听半天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梁峙抬眸去看他手里东西。
做不到。
垂头丧气地意识到这点,周崇煜略有些局促地往里走走,吭哧半天才把裤腰拉链解开,别别扭扭地把裤子脱到脚踝。
“过来这,坐好。”梁峙指指床上。
这边海拔高温度低,年四季都用不上空调,非供暖季节房间里只有电热毯,梁峙怕他冷,特意把毯子调到最高档位,让他坐着也能舒服点。
周崇煜很快听话坐过去,将两腿放平。白天磕到地方果然已经有大片淤青,左边重,右边稍轻,两处正好都在膝盖下面,走路弯就会疼。
只见那是块晶莹剔透玻璃,主体是冰蓝色,形状像是座山。尖端地方过渡成红色,看上去仿若即将喷发岩浆,山顶端还系上金属链,做成条精致项链。
“生日、生日快乐。”周崇煜捏捏手里玻璃,向他递去。
梁峙听愣,稍微回想半秒才记起,今天竟是六月三十号,自己刚满三十岁。
其实成年离开家以后,梁峙并没有过生日习惯。
是因为不太喜欢庆祝和热闹,二是因为年比年过得快,时间和年龄让他渐渐没概念,有时候是真忙忘,后来也就觉得,不过也罢。
梁峙淡淡扫他眼,沉默着拿出包里伤药。
不知道什时候,身上常备酒精棉和云南白药已经成他刻在潜意识里习惯。
两个人都熟悉这流程,谁也没再多说话。
梁峙坐到床边弯下腰,低头先帮他用酒精消毒,周崇煜就乖乖把脸扭向边,忍着痛声不吭地让他涂药。
靠着床头坐阵,周崇煜又把刚才放到地上包拿上来,窸窸窣窣地从里面掏出个什东西,攥在手里,看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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