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远点儿，少碍老子
事。”
本以为这样警告多少能奏点效，却没想
他平静地环视
圈，将视线从在场每个人身上掠过去。
孙嘉乐、王耀，再加上两个叫不上名喽啰，除此之外，还有被他们逼到墙角、脸色发青水母头女生——周崇煜同桌。
叫……什
名字来着。
周崇煜同样没记住。
但姓孙这家伙欺负人架势已经是显而易见。
南边是主席台，西边是宿舍，北边有条堆满沙子小道，拐进去就是栋早已经荒废教学楼。
因为这里离平常上课地方最远，所以基本上不会有什人来。
周崇煜最喜欢没人地方。
只有独处，才会让他缓解掉白天在教室里上课紧绷感，短暂地获得段时间自由。
可今天，巷子里除他还有别人。
知情，也没兴趣解。
而女生之所以会问他家里情况，大概也是将他自动归为“有权有势”同类人，想要找个共同话题。
并不想和陌生人多做交流，周崇煜用沉默回答女生问题，继续埋头做起卷子。
等他再抬起头时，女生早就重新趴回桌面上，脸冲着窗外，似乎已然进入梦乡。
只麻雀偶然飞到窗沿上，日头斜照，将它影子印在女生后背。
“你们……欺负女生。”周崇煜缓慢地说道，目光又重新回到乐哥下半张脸。
“欺负？”乐哥冷哼声，逐渐没耐心，随手掐起他衣领便骂道，“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欺负她，
们几个就是想找她聊聊，你丫管得着吗？”
领口被人扯得变形，周崇煜咬紧后牙，有些微愠地抬起眼帘。
寻常他不看人时，眼神并没有什攻击性，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疏离感，可旦他抬眸瞪起人，那双狭长又淡漠眼睛便成刀，凌然泛着冷光。
似乎是被其中隐含情绪盯得有些发毛，乐哥明显势弱许多，手上力道猛地撒，将人往远处推。
仔细看还都认识，不仅如此，气氛还有些不同寻常胶着。
“呦，当是谁呢。”
看见巷口来不速之客，乐哥歪嘴笑声，略带不屑地搓着鼻子，边说话边凑上去，走到周崇煜面前极近地方才停下。
“之前叫你你不搭理，现在倒主动贴上来？”脸上写满厌烦，他边舔着腮帮边问。
面对着对方趾高气昂挑衅，周崇煜反应很淡。
周崇煜愣神看两秒，直到有风吹起，树影翕动。
麻雀振翅，扑棱棱地飞向天际。
***
傍晚，残阳如血。
每天吃完晚饭后间隙，从食堂出来，周崇煜总喜欢个人绕着操场边上走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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