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
声，梁峙
边把手抽出来，起身合上旁
灯。
那晚是初冬。
月明星稀，难得好天气。
即便是身后背着个年轻醉鬼，梁峙也觉得，这样夜比平时要好许多。
“梁、梁峙……”
周崇煜垂着头，眉眼埋在他肩窝，喃喃自语路。
闻久便成瘾。
***
夜里十二点，梁峙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
盖在少年人脸上书早已滑落。
周崇煜乖巧地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睡颜看起来像只温顺兔子。
只笔出来，拿书页当画纸，照着眼前参照物开始画。
梁峙坐在沙发里看书样子，刚好是幅极好速写素材，来可以画画打发时间，二来也可以为明天考试多做练习。
比起书本里拗口难懂字句，周崇煜还是更喜欢这种直观方式——所见即所想，看见什
就画什。
没有那些复杂弯弯绕绕，只有直白笔触呈现。
几下灵巧细节勾勒，男性身体大致轮廓便已经跃然纸上。
“说几遍，不要这喊
。”梁峙无奈地纠正，虽然深知对方并不会改。
周崇煜自然没理会他，只是个劲儿地往他脖子里钻，粗重鼻息又湿又热，毫无章法地嗅闻着他颈肩独无二木质香气。
“你身上……真好闻。”
平淡话语吹进耳朵，让梁峙像是触电。
“睡吧，明早叫你。”
梁峙站在那儿看阵，随后小心翼翼拿走书，把枕头恢复原位，又耐心地帮人掖好被角。
少年人动动，没有醒。
脸却不由自主地凑上来，满是亲昵地蹭蹭他手腕，贪婪地嗅闻着上面气味。
梁峙愣。
月余前有关某个夜晚记忆再度涌上脑海。
最后画完，周崇煜满意地把笔扔到边，用书盖住自己脸。
除油墨本身气味，纸页上还留有股特殊香气，很寡淡，像是混杂着烟草、木质古龙水，还有清雅恬静茶香。
鼻腔里充斥满是熟悉味道，让周崇煜感到莫名安稳。
思绪渐渐远离，四肢渐渐放松。
不知怎，身体好像也成那缕香气部分，漂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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