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燃和其他两名成员已经从另
侧
通道退场，梁峙在最后面，不紧不慢地收着自己琴。
周崇煜本想转身离开，却不料正面迎上
忙着搬运音响工作人员，于是只好先往边上站站，尽量躲着人。
等人都走光，背后却先步传来那个熟悉温和男声。
“你是在等
吗，阿煜。”
刚迈出去脚下顿，周崇煜手上不自然地扯扯衣角，愣片刻方才想起来要扭过头来否认。
搜出来歌按照热门顺序排列，排在前面多半是迷幻摇滚，另外还有些标新立异另类曲风，大概是因为风格太过小众，所以很多连评论数都没过百。
虽然受众少，但台下还是有几个狂热乐迷，即便喊破嗓子也要为他们加油打气。
很快，稳健鼓点响起，台下随之变得安静。
从舞台右后方角度看去，周崇煜只能看见梁峙略微弯着腰背影，以及他搭在琴键上、修长而又骨节分明手指。
与之前在家里看过不同，今日舞台上梁峙，似乎不再是那样副慵懒又落拓样子，而是平添许多淡然和自如。
***
等所有参演乐队轮番试完音后，也就到正式演出时间。
总共八支乐队，越没名气越先演，梁峙他们被安排在中间靠前位置，很早就被场务叫去外面候场。
继续又在休息室里待阵，周崇煜感觉心脏被外面重低音搅得砰砰直跳。
随手翻翻梁峙留在座位上挎包，在企图找寻到钥匙无果之后，他稍有些气馁地放弃先行离开念头，个人慢腾腾地踱出去。
“不是。”他看梁峙眼，恹恹垂下眸，“是休息室里太吵……”
话没说完，身旁就又有场务抬着半人高舞台箱走过去，光线太暗，路也看不太清，经过时还撞他下。
“借过——”场务并没停留，反而只是
无论是弹琴、和声，还是趁着表演间隙接过台下递来纸笔，耐心地帮粉丝签名，周崇煜都觉得梁峙好像换个人。
也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变，总归是有什
地方变得不太样。
“弹得也不怎样吗……”
默默看着他们演完全程，周崇煜两眼无神地揣着兜，喃喃自语地念叨起来。
眼看着要轮到下支乐队上场，场务已经在催促着他们退场。
绕开通道里庞杂人群，舞台后角落基本没什人，正合他心意。
音响开到最大，光线很暗。
头顶仅有聚光灯全都聚焦在舞台上，前奏声还未进入，便已经有观众在台下尖叫呐喊。
“群青——群青——”
群青是周崇燃乐队名字，周崇煜之前曾在音乐软件上特意搜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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