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燃被他这突如其来冷幽默整得下破功,只能无可奈何地笑起来,“峙哥……”
说是这说,但周崇燃心里明白,将周崇煜托付给梁峙照顾,定比让他跟着自己要靠
说到这里,周崇燃忽然停顿好长会儿。
梁峙并没接着提问,只是将身体凑近些,然后用胳膊跨在对方肩膀上,继续充当个忠实倾听者。
似乎从身体接触中获取某些鼓励,周崇燃偏头看梁峙眼,终于无奈叹口气。
“这事其实怪。”他喃喃说道,喉咙里阵阵地发苦。
“本想等他高考完,就把他接来燕川住段时间,顺便等等大学录取消息。结果他瞒着,压根儿没去考文化课,毕业就在林城找家小饭馆打工,攒点钱,回家收拾好东西,自己偷跑去另座城市……”
半,梁峙将烟灰掸掸,随口问道。
周崇燃沉默会儿,喉头发紧,简单地答:“周远山弄。”
“你父亲?”身旁人似有些讶异,很快又意识到什,态度诚恳地轻叹声,“抱歉,知道你不太想这称呼他。”
周崇燃闭口不言,烟卷末端光点随着他呼吸亮起瞬,又很快归于暗淡。
天边,血红色夕阳已经坠到地平线以下,低得快要看不见。
手里烟不知不觉已经燃尽,周崇燃将烟头掐灭,心里既火大又心疼,“跑那远,害找小半个月才把他带回来。”
梁峙听完,用手轻轻搓着对方肩,柔和宽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
“太晚……峙哥。”周崇燃摇头否定,表情略显痛苦,“现在才把他从那个家里拉出来。”
不,应该说,打从周远山因为酗酒和家,bao把他们母亲逼得离家出走,那里已经不再能被称作是个“家”。
“让他住在家,说不定又是个新火坑。”梁峙把人揽进怀里,冷不丁地道。
“崇煜说,那伤是和别人打架弄。”周崇燃垂着眸,口气平淡地道,“回林城家里看过,周远山脸上也挂着彩。”
梁峙默默听着,为让气氛没那低落,于是开口半揶揄地安慰道:“你弟起码知道还手,没白受那个人渣欺负。”
周崇燃听完只是苦笑。
“崇煜很小时候,症状要比现在严重得多。他很聪明,但有自己世界,从来不喜欢跟别人说话。”
他夹着烟,心事重重地揉着指腹薄茧,沉沉道:“当时妈很迟才想起来要带他去医院看看,医生说,他有高功能自闭症,但已经错过最佳干预时期。后来他慢慢长大,比小时候稍微好点,但因为性格太古怪,他还是挨周远山不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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