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羽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看着沈则琛
笑出
神，心下
惊。
这合理吗？！
他立刻板起脸质问沈则琛：“笑什
？”
“没什。”沈则琛不回答。
沈则琛收起笑意，对他说：“欠条你自己留着，
不需要。如果你实在觉得欠人情，那就换种方式。”
“既然你这有钱，上千块床单都付得起，那不如四舍五入下，把5999写成6000？”沈则琛在旁说。
“你做梦！”季倾羽扭头看他，“多块钱都不行！就算把这块钱给乞丐，也不会给你！”
季倾羽继续专心致志地在最下方签自己名字，却突然听见自己身后传来声轻笑。
他马上回过头来看向后方，却发现——
是沈则琛在笑。
“……”
季倾羽突然快步走到桌前，气势汹汹地拉开椅子坐下来，从沈则琛笔筒里抽出支笔，在张空白纸上写起字来。
沈则琛走到他身后，看向桌面，想看他到底写什。
然后沈则琛就看见，那张白纸上最上方写大大两个字：
“欠条”。
！”
沈则琛看着季倾羽带着点不悦神色，想想，然后说：“五千九百九十九块。”
季倾羽：“？”
逗他玩呢？
“你让小陈在哪里买床单？要五千多块？！”季倾羽提高音量喊起来，“这床单是天鹅绒做？还是埃及棉？你耍是吧！你别以为好骗！”
“干嘛啊？给你欠条你又不要？”季倾羽不爽地问。
沈则琛说：“怎？你非要含泪赚五千多是吗？”
季倾羽：“……”
沈则琛微微扬起嘴角，此时雨已经停，天空放晴，窗外阳光穿透云层照进他眼睛里，有种暖意。
季倾羽忽然下子愣在那里。
因为这还是他第次看见沈则琛笑。
不是那种带着冷意或嘲讽笑，而是发自内心笑，沈则琛望向季倾羽眼里都是纯粹笑意。
沈则琛笑起来样子，确实还挺好看。
沈则琛：“……”
再往下看。
“季倾羽于7月10日欠沈则琛5999元，在此立下字据，以后定会还清！！！”
最后末尾三个感叹号还画得特别大。
季倾羽字形体偏圆，还有点歪歪扭扭，看起来有点幼稚，像小学生写出来。
“既然付不起就别付。”沈则琛冷静地对他说，“你不是就要问价格吗？怎告诉你你还不满意？”
“行。”季倾羽成功被沈则琛“付不起”那三个字激起来，他咬牙切齿地对沈则琛道，“定把钱给你！”
“钱呢？”
“……以后给。”
沈则琛抱臂问他：“以后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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