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方突然凑近自己时候,屠休并没有藏起自己心底狂喜与雀跃,反而克制住迫不及待同样向前冲动,满怀缱绻眼底呈现出些许静待从容。
“闻哲。”屠休唤。
闻哲骤停在仅距对方嘴唇半分位置,悄然调整自己呼吸,却无法忽略对方语气中蛊惑。
“现在,将选择权交给你,切都由你来决定。”屠休侧头避开对方吻,转而凑向
等到感官得到满足,自然会愈发渴求思想。
谁不是活在虚幻故事里?
谁又不是挣扎在现实中理想主义者?
面贬低。
面渴求。
他们所想要不过是悸动和忘瞬间,是彼此眼底只有自己轮廓刹那。
可他们同时也在渴求切短暂瞬间,都能被无限延长至永远办法。
可他们却不知道如何固定恒久,更不知道应该如何与对方或自己达成和解。
就像他们始终不知道应该如何原谅自己幼时弱小无力,如何原谅自己曾经过错,以及如何原谅自己选择。
因为他们都无法与自己所苛求完美结果达成妥协。
屠休知道闻哲已经得出相同结论。
闻哲脑海中“想”和“要”终于悄然并列。
对方说:应该吻他。
对方说:他想吻他。
可他想要不止是吻,还有更多。
猎人盯着猎物,但他抚摸对方腕骨动作却带着恳切讨好,耐心地等待着对方主动靠近自己。
“就像不只是因为想要你吻,你才会主动吻作为回馈那样。”
如同认输孤狼向豹子露出咽喉,卑微地祈求对方咬断自己脖子。
“而是,想要你吻,你也想吻。”
他说。
爱恨悲欢。
纠缠不休。
猎人填平陷阱,敞开自己怀抱,向猛兽献祭出自己。
但他们究竟谁才是猎人,谁又是猛兽?
界限不知不觉已经模糊。
——征服欲与被征服欲。
——控制与不受控制。
人类身体拥有无以计数神经末梢,能藉由感官体验极致快感。可是,能单纯依靠感官得到真正满足感人又有几个?
否则大多数人又何必对情感如此执着,如此渴求?
大家都如此饥渴,因而变得极其贪婪。
是时冲动,还是审慎思考后得出结论?
思考过于繁复,闻哲却忽然不想去思考。
屠休更是从来没在乎过这些,以后也不会。
他渴求。
他追逐。
“虽然出发点不同,可结果却样。”
都是个吻。闻哲想。
“你吻,也是同样。”屠休说,“就算定义不样。”
可结果相同。闻哲知道。
“可结果样是:们亲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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