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闻哲补道。
屠休短暂错愕,而后很快想起自己身上发生以及此前在时空节点里所目睹切,随即意识到这切其实都有根源性上共通性:利益蛋糕大小永远有限,被困在利益闭环里每个人都必须相互争夺——恰如人类从荒蛮中诞生后逐渐走向安稳,直到自然气候逼迫缺乏食物人类祖先走出第个闭环,前往世界各个角落去建立并发展属于各地域习俗、语言和文字,这才催生出文明概念。
但,文明诞生却在持续释放对利益无尽渴求。
恰如散碎在各处古希腊城邦,只有联盟而没有统概念。哪怕是把地中海化作其后花园池塘罗马帝国,也依旧没有统,只有征服。因而无论古希腊,还是古罗马,其实都没有在血缘族群之上建构出种共融文明设想,最终自然会以民族血缘割裂出符合“各城邦利益”散碎归属权;
东方逐鹿九州后,就连太平洋上散落无人荒岛都遍布人类居住地,文艺复兴后西方殖民航海不过是在提醒地球上断绝联系数千年人类新利益已经出现、是时候掀起新轮争夺蛋糕战争;
腥幕咫尺内,看着红色轮廓逐渐滑向地面,没有任何身处其中情绪,只是单纯地看着。
屠休思考到途中就突然回神来,没有跟随那些在街头欢呼刺杀者,反而驻足回头去寻找闻哲身影。等他发现对方还站在原地,当即放任所有背影从元老院台阶上消失不见,转身回到闻哲面前。
“怎?”屠休问。
闻哲没有回答,但他显然听见,还发出声短暂地轻应,可他并没有看向对方,只是抬着头,盯着那片缀满华丽装饰天花板。屠休却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已经见过无以计数相差无几刺杀过程,因而无论被杀者是谁,都无法引起对方注意,更不用说是情绪起伏,他也因此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追问,直到他确定闻哲不会给出反馈后才走向旁侧。
屠休在地面上块赤色斑驳前蹲下,沾点余温尚在血,感受指尖粘滞触感。
“后世经常把屋大维定性为个没有私欲实用主义者。”闻哲突然开口。
“——!”屠休微愕地看向对方,这番话显然是在证明闻哲与自己刚才联想是同个人。
“你觉得刺杀凯撒真凶是谁?”闻哲问。
如此突兀问题难免让屠休愣,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闻哲首次在“质问”之外抛出个“明确待解问题”,即便这个问题其实早已经有答案,也有可能是个陷阱。
“利益?”屠休舍弃“元老院阴谋者”标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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