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双方都是。
屠休显然不会乖乖依言照做。
这种安静维持得并不久,气氛却莫名诡异,更突显彼此身上海水腥咸味。像屠休惯用淡香水。
记忆被触动,闻哲耐心骤减。
“闭上眼睛。”
熟悉话语让屠休反射性弹动下,很快收回环住对方腰身手,横抵在对方胸口,隔开彼此距离。犹如要挣脱对方怀抱。
“不……”
他在拒绝这种出于怜悯施舍。
“是怜悯,却不是施舍。”
“依恋。
“好。
“坏……
“都是属于你部分。
“别与自己为敌,那只会徒增痛苦。”
可效果并不明显,对方没有反馈。
他只好凑到对方耳畔,低声道:“切都是意外。
“别再谴责自己。
“别再惩罚自己。
“放过自己。
“能。”
“难吗?”
“不难。”
“你也这样过吗?”
方做出选择,可他依旧给予最有效答案。
“只要你愿意抵触。”
哪怕只是否定自己给他带来痛苦任意部分,就能免于这种折磨。
但是。
没有。
到底是屠休先出声,唤:“闻哲。”
“嗯?”
“手。”
屠休示意对方松开自己手腕,自己则放开对方腰,挪动着胳膊,指向自己脑袋。
“这个……”他含混地问,“能治好吗?”
闻哲先步拆穿对方,用力扣住对方手腕,强行拉开对方隔开彼此距离胳膊,将它按回到自己腰上,截断对方挣脱企图。
“说闭上眼睛。别让重复第三遍。”
“……”
“晚安。”
“……”
随着他话语,屠休也同以往那般逐渐平静下来。
他身体不再蜷缩,甚至伸出能动那只手,回圈住对方。
这次闻哲没有拳脚相向,也没有拆掉对方胳膊,只是维持原状并耐心等待,直到对方彻底平静下来,他才以完全不会惊动对方轻巧方式,帮助对方调整姿势,让对方能维持着圈着自己腰身姿势,半靠在自己肩膀上。
“睡觉吧。”他说,“缓解这种情况最简单方法就是睡眠。”
说话间,他已经横过手掌,盖在对方眼睛上,阻止对方不断颤动眼睑做出多余挣扎。
“原谅自己。
“接纳自己。
“有益。
“有害。
“痛苦。
为什?
“为什不摈除?”
答案近在咫尺,闻哲却不想面对,只是在心下三度叹口气,随即选择更有实际作用应对方式。
“休。”
他轻唤同时已经降低重心,终于愿意朝对方敞开双臂,将对方整个圈进自己怀里,拍抚对方后颈与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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