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躲得够快,鼻梁肯定已经被砸断。
“你太坏!”对方行为证明屠休揣度,他捂住自己被砸中肩膀同时不自觉抱怨,“刚才毫不留情地揍也就算,现在又用书砸,你怎能那……?”
他控诉到途中就被闻哲注视打断。
又是眼。
或者说,仅仅是眼。
摆在他面前事实不允许他继续自欺骗:自己之前对待闻哲方法,无论是故作撒娇,还是装模作样漫不经心,都已经彻底行不通。
可他依旧没有被对方排斥出对方“域”。
为什?
什才是对方没有直接且彻底地排斥自己,虽然允许自己留下来却又不允许自己靠近理由?
就在屠休准备起身时,却发现被闻哲身躯遮挡住另侧有件自己非常熟悉东西。
当他欺骗自己赢,对方也自欺骗他赢。
其实他们都没有胜过对方,而是落入两败俱伤窘境。
如同对方第次妄图夺走自己精神本体,惹得他,bao起攻击后,只能沦为坐在沙发两端对峙两头野兽。
此刻他们被囚困于牢笼,依旧如此。
两头可悲困兽。
那般绝望状况,他依旧想阻止对方自毁,因而才愿意在后来游戏中继续奉陪。
直到他不知不觉付出自己切,才发现对方不仅根本就不想被自己所阻止,还想裹挟着自己同消亡,甚至不惜用相隔万里距离,扼杀自己阻止其自毁所有可能性。
恰如自己说出“所有权”宣言后,对方依旧会在,bao风雨中,毫不犹豫地跳入充满危险海里,不顾切地潜入海底,继续渴求死亡那样。
——失望。
因对方,也对自己。
不过是个极为短暂瞬间,但那双黑檀色眼底里展露出
“你……怎把那本书带出来?”
屠休错愕不已地盯着那本名为《感官仇恨》希腊语书。
它书封已经有些变形,显然遭遇,bao力对待,可能是用来发泄不满,才会被投掷到那边。
“那是为藏密码才东拼西凑出来东西,里面没有重要——啊!”
他没能说完,就被闻哲扔过来书打断。
——无解。
他们之间根本无解。
所以,闻哲反复质问自己同个问题:究竟要如何漠视片海?
答案只有个:从此待在陆地上,别再靠近海洋。
屠休不够愚蠢,自然知道进退。
对方已经让自己而再再而三失望,自己却无法将其彻底排斥。
失望避无可避,简直可笑至极。
典型病态自毁碰上偏执顽固。
对方是自毁,自己是偏执。
他们看似合作无间,实则争执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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