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碰触对方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他新养成习惯之,未曾考虑过这居然是基于对方纵容才能成立事实。否则就会像刚才那般。
他基于对方所构建出习惯,竟然沦为种不切实际奢望。
后果出乎意料,醒悟迟来太久。
失去利爪荒原孤狼坐在那里,盯着另块礁石上熟悉轮廓。
猎物已经挣脱出陷阱,不再属于自己。而他则沦落为条面前虽然摆放着最喜欢食物,却被主人命令不许吃可怜小狗。
对方很聪明,也很矛盾。
自己不该狂妄自大妄图去掌控海。
尽管那片海,拥有着人类外表,却无法否认其真实。
屠休动惮不得地横躺在礁石上,视野里只有竖立海面与倾倒山巅神庙。如同某种讽刺。
他说宁可被痛揍顿也不愿被视而不见,此刻窘状不止是求锤得锤,也佐证着对方依旧会给予自己反馈。虽然程度有限,却没有彻底排斥自己。
要他掌控对方,对方就会想尽办法挣脱……
不。
不对。
自己其实从来就没有彻底掌控过对方。
他只是在面对个需要自己去调查与评估案件与对象,后来则变成次不成功置换,却什回馈都没能得到。
以往还从未有谁智慧能让闻哲惊讶,此刻他却不止惊讶,而是震撼,继而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但,即便如当时
等到他终于能依靠自己手肘支撑着地面起身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
他挪到水边,朝着海面探出脑袋。
尽管他护住脸,依旧看见自己高肿颧骨与流血唇角。
但他却没有露出丝毫可怜模样,而是不自觉嘲笑倒影里自己。
经过方才,已经足够他明白闻哲所“排斥”范畴不止是交谈,还有肢体接触。
因为,在自己不知不觉地逐渐看重对方同时,对方却只把自己当做可以头驯服野兽,通过不断地试探与效仿、持续敏锐地收集自己所极力掩饰喜好与渴求,继而想方设法驯服自己。
对方身上自相矛盾,就是最难以掌控根源:如果他讨厌对方,那他将很快变得在乎;如果他尝试去剖析对方,那他将很快沉溺;如果他想阻止对方,那他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对方犹如位谨慎猎人,每次只会靠近瞄上猎物丁点儿,巧妙地停在会引起注意位置,依照自己喜好,给自己制造出逐渐掌控对方错觉,实则反而是自己正在毫无所觉地走入对方事先准备好陷阱。
毕竟,最优秀猎人,往往会伪装成最具诱惑力猎物。
对方不止伪装成猎物,还伪装成受害者,甚至是寄望于未来梦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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