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后就遗忘或者彻底漠视在看来比憎恨更有效。”
屠休恍然大悟:这就闻哲口中漠视。
初次听时,他不以为意。等他眼下必须面对这种情况时候
“闻哲。”
他不敢继续靠近,只得呼唤对方名字。
遍,两遍……无数遍。
如同在祈求允许,或是赦免。
真吵。闻哲想,却没有回头。
“如果散落到时空里,你就找不到!”
他说过要“惩罚”自己。
“活着才能接受惩罚。”
这是他怪诞“求生欲”之所以能成形理由。
“你说过话就要做到!”
屠休呼吸微窒。先是冒出陌生至极疼惜之情,而后就被庞大心悸所替代,因而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礁石上那道轮廓,任由心脏疯狂叫嚣。
许久,他才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在碰面瞬间就消失不见。
意料之外。
但。
——果然。
他目光始终落在海面上,既不说话也不动作,侧面轮廓平静得犹如张人像画,好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对方已经出现在距离自己身后不过几米地方。
可屠休却知道对方其实早已经察觉,只是在故意无视自己,所以无论如何呼唤,都不可能得到对方任何回应。但他没有料到对方竟会排斥自己到如此程度,早已准备好说辞因而变得毫无用处。
负荷过重呼吸此时终于彻底耗尽,痛苦肺部利用剧烈地咳嗽向屠休发起突然袭击,他唇舌因而暂且沦为无用装饰品,随之而来是再度造次起来胸口与手心两处灼伤,加上方才奔跑时诞生新伤叠加递增,无论他如何改变呼吸节奏,也无法缓和半分。
——“人与人是不同。没有憎恨习惯。”
对方平静声音浮现在屠休脑海。
不算长话语眨眼就耗尽他刚汲取进胸腔里空气,差点害他无法呼吸。
万里无云天空则与过于明媚阳光跟海面起反光,刺痛他眼睛,促使他在大喊途中飞快地朝岸边游去。
等他终于找到处通往对方所在位置斜坡面,当即毫不犹豫地在礁石上奔跑起来。
嵌在石缝里贝壳和海螺对赤脚狂奔人而言简直如同刑具,浮潜和狂奔叠加则将呼吸化作刺入肺部利刃,很快更害得他气喘吁吁地踉跄着摔倒,却更快手脚并用着爬起,继续朝着闻哲所在狂奔。
等屠休终于抵达闻哲所在,却陡然冒出近似于“近乡情怯”情绪,不自觉在仅距对方块礁石地方驻足。
“你没有骗!”
他突然大喊。
——对方确喜欢这片海。
“别再把抛出去!”
他用怪诞话诉说着只有彼此能明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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